在弹雨密集的地方，炮弹打穿了船上的风帆，木质的海盗船浑身上下都是窟窿。
“特娘的，还真是个败家子，也不知道省着点用火药！”
李敬此番南下，硝石是最重要的采购物资。
大宋人口虽然比唐初贞观的一千多万人口不可同日而语。
可熬硝的产业，远不如明清时候发达。
硝石这东西，但凡气候稍微有些湿润的地方，根本无法成矿，毕竟它可以作为植物生长的化肥，被植物吸收的一干二净。
李敬军队大规模使用火器，瓶颈就在硝石。
他甚至有种冲动，带着船队远航南美，去智利沙漠里挖硝石矿。
重金收购硝石，传出硝石的配方和熬制方法，也是李敬此番江南南下的重要环节。
“李宣抚使，弟兄们平时打实弹都要报告，何尝搞过这种骑射的场景，今日这一仗，让我们真的领教了我大宋水师舰艇的强大之处！”
“就是，我大宋水师无敌于天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李敬接管登州水师以后，水师蒸蒸日上。
指挥使，统领，不论待遇，还是军阶，都节节高升。
扶桑战，辽东战，高丽战，都得到了大量的钱帛嘉奖。
原来四个统领之间的矛盾，忽然间不见了。
听见李敬骂韩槐安败家子，赵羽和林正风两个统领连忙笑着开口帮他开脱。
海面作战，碾压对手的这种机遇千载难逢。
换成这两个其中一个，也会毫不犹豫下令三舰齐射。
毕竟这种打法威慑力很强。
打完第一波，韩槐安升起的信号旗也表明，刚才齐射只是吓唬海盗。
右翼几条船开始靠近，跟左翼一起，准备接近对手，喊话跳帮了。
显然，这种火力打击，对海盗来说，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十六条海盗船，第一轮齐射就打沉了三条。
重伤了六条。
大宋水师可知动用了三条战舰的火炮。
伤痕累累的海盗船上血肉模湖。
海盗们全完被打蒙了！
眼看着军舰无风自动，毕竟了海盗船，黑洞洞的炮口再次对准海盗船。
吓的瑟瑟发抖。
“前面的海盗听着，如果不立刻投降，我大宋海军将会击沉你们所有船只，在海面绞杀所有海盗，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愿意投降的，立刻升起白色的旗帜，朝着东南方向行使，接受我战舰官兵跳帮检查，不愿意投降的，等着你们就是葬身大海的命运！”
看着熟悉的铁皮喇叭竖起来吼叫。
李敬满脸笑容。
赵玉盘，赵福金，赵金儿她们也在军中听说过李敬昔日喇叭挑衅完颜宗望的事情。
笑的东倒西歪。
完全没有注意到，喊话士兵把大宋水师，改成了大宋海军。
李敬倒是提议过改名，只不过在大宋军制里，水师到处都是，但凡江河湖海之处，就有大宋水师。
水师改名为海军的时候还不到。
这时候改名，对其他地方厢军的水师就失去了压迫力。
不过对海盗和外国人来说，叫海军也许更合适。
随着两侧整齐船只逼近。
残喘在海面上的十三条海盗船，纷纷升起了白色的旗帜。
成都舰，健康舰，济南舰，扬州舰，燕京舰，临安舰将士们全部都欢呼起来。
部分随军准备跳帮的士卒，纷纷套上了轻薄的水师皮甲。
舰船上喊话的内容也随之改变。
“海盗们给我听着，既然你们选择了投降，就全部丢掉武器，集中在甲板上，双手抱着头，否则羞怪我床弩，硬弩无情！”
也许是为了威慑，也许是为了震慑。
两条桅杆被打断，没有升起白色投降旗帜的海盗船，遭遇了右翼过来的燕京舰的重炮，床驽，虎尊炮的联合袭击。
炮击之下，木屑，血肉横飞。
两条本已经伤痕累累的战船，当即报废，一条船被打翻，一条船缓缓开始下沉。
这光挨打不能还手的打法谁受的了。
海盗们都被吓疯了。
这种抵进射击太凶残。
李敬甚至让人把柔嘉公主和顾无忧几个孩子都带回了船舱，不让她们看这种太血腥的热闹。
不过他倒是低估了太后，太妃们的坚韧。
包括三个公主在内，面不改色的看着前方的战事，看着大宋水师将士跳帮，俘虏海盗船，开始利用蒸汽舰艇的水泵清理船只。
这批海盗船部分有些老旧，在炮火覆盖中伤情参差不齐。
船上又没有什么值钱玩意。
李敬和赵羽，林正风他们接到了前方的战报，果断下令把海盗俘虏，包括海上捞起来的，一起集中到四条相对完整的海盗船，由拖拽靖字军陆军的太原舰全面接手管理，看押。
其余的海盗船全部放弃。
他们三人转乘救生的小船，带着亲卫，赶赴了济南舰。
经过审问了好几个海盗。
李敬才搞明白，震东海这个势力非常复杂，他们表面上盘踞在宋代太平兴国时期新设立的昌国县一个小岛上，其实根子在大岛，也就是后世的舟山市舟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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