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蕴压抑着咳嗽了声，手指抵住唇瓣。
等再次抬起头时，眼尾和鼻尖已经泛起了病态的红。
见此梨棠也顾不上同他解释了，扯了扯他的衣袖就带着人往外走。
“你该休息惹。”
少年低下头，看着拽住自己衣摆的小手，忽然想到昨日也是这样的场景。
话本子里都说妖怪凶残，可他遇到的这只……好像傻乎乎的，看起来还没成年，对人类也丝毫没有警惕心。
这么思索着，已经无意识顺着小姑娘的力道进了庭院。
桌上还有青年刚烧的热茶，显然是知道他会来这。
顾清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倒了杯茶，压下喉咙中的痒意。
做完这一切，才重新看向某个小姑娘。
然后就发现她趴在矮桌上，一只小手托着腮帮子，一手试探着去戳面前的茶壶。
只不过毫无意外的，都穿了过去。
眼见小姑娘不高兴皱起鼻尖，他放下茶杯，开口道。
“没有化形吗？”
梨棠昂了一声，歪头朝他看过来，然后慢吞吞控诉。
“还没修炼出来，最近都是阴天。”
白天没有太阳，晚上没有月光，对妖怪一点也不友好。
少年沉默了片刻，有些迟疑问出声。
“那你……吸食人的精气吗？”
再次听见这句话，小姑娘一双眸子顿时瞪圆了。
之前她是死神的时候你就这么问，怎么现在还问啊。
你见过哪个桃花妖**气的吗？
这么想着，小姑娘认真强调。
“我是好妖！”不靠这个修炼！
说完又想了想，补充道。
“不过你可以念经文给我听。”
应该也能增加修为吧？
梨棠眨了眨眼睛，打起小主意。
本来在问出这句话后，顾清蕴就有点后悔了，又就见小姑娘气冲冲的，板着一张小脸强调，他抿了抿唇，想要道歉。
结果冷不丁就听见这么一句，一时愣住。
念经文？
现在的妖……靠这个修炼吗？
那还真是好妖。
少年若有所思抬起眸，就见小姑娘眼巴巴盯着自己，再想到自己刚才确实是做错了，于是拒绝的话一时有些说不出口。
算了，也不过耗费一个时辰的时间。
想着顾清蕴点了点头，应声。
“好。”
没想到他真的答应，梨棠还有点意外，随后眼睛一下就亮了。
她觉得，她肯定很快就能化形！
高兴完，就看见少年苍白的脸色，于是很大方的开口。
“你，你先好好休息，病好了再开始。”
少年动作一顿，好一会后才是嗯了声。
就在一人一妖这么相处着的时候，青年又过来了，手上还抱着一只信鸽。
将它腿上的纸条递给少年，他才把自己写绑上去。
“观主，您看看还要不要回信，我就直接去放飞了。”
顾清蕴应了一声，打开纸条看了片刻，略微摇头。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梨棠却是忽然确定了什么，有点不满嘟嚷。
“一定要它送信吗？我还没欺负回去呢。”
见少年诧异看过来，梨棠伸出自己的小手指了指。
“它的腿上有疤，我记住了的。”
说完还扬了扬小下巴，有点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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