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蔓笑道：“你躲什么躲？”扭头看了眼田克俭和另外一个女的，露出不屑笑容继续道：“哼，一家三口算过上了是吧！”
田克俭立马反驳道：“你别瞎说，这是我学生。”
程蔓是什么人，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穿，田克俭不承认也就是因为女儿田爽在，不然肯定会承认。
“你好，我叫林园...”
程蔓挥挥手：“你们什么关系对我来说不重要，我也不关心他的事。”
对林园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之后便盯着田爽开口道：“你能做出这件事我很失望，如果你想来找你爸我肯定不会反对，但你不应该偷跑，让全家人跟着你一起担心，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难道你姥姥姥爷的感受也不顾吗？”
之前一肚子的埋怨，不过在叶浩然拉住她以后都被憋回了肚子里，她只是希望田爽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田爽毕竟还是太小，心里装不下那么多顾虑。
“没事儿，跟你妈说，有爸在呢！”
田克俭把田爽推到前面，鼓励着田爽。
有了老爹的鼓励田爽胆子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妈，我想留在哈市跟我爸一起生活，我不想再回上海了！”
“好啊，那就留下跟你爸过吧，现在也算有个交接了，就这样吧。”
程蔓干脆利落的回复了田爽。
这个回复，大大出乎了田爽的意料。
田爽是高兴了，但田克俭和林园脸色狂变。
注意到两人脸上的变化，程蔓内心不屑一顾。
田爽还在上小学，后面还有初中高中大学，加在一起十来年，就凭田克俭一分存款都没有还倒欠外面钱的条件，怎么可能养的起。
如果不是叶浩然提醒，程蔓还真不一定能想到这些。
“妈，你真的同意了？太好啦！”
程蔓微笑着看向田爽，拍了拍田爽抱着她的手，这一刻她好像找到了如何跟女儿相处的方式。
“只要同意你想干的事，我就是好的对吧？”
“当然不是，妈你什么时候都是好的。”
程蔓摇摇头，孩子毕竟是孩子。
“过年想回村里看看姥姥姥爷就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过来接你。”
叮嘱了田爽两句，程蔓扭头看向田克俭说道：“女儿我就先交给你了，如果照顾不好，以后也别说自己是当爹的。”
田克俭心里有苦说不出，他当然希望田爽能跟他在一起，但只是短时间在一起，如果以后一直在一起生活，对他来说负担实在太重了。
听到程蔓的话，田克俭也只能点点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那边还有朋友，你们玩吧，记得给我打电话。”
脸上保持着微笑，转头的一瞬间，程蔓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留下的只有苦涩。
有些事虽然心里懂，有些话虽然能说出口，可苦也是真的苦。
从叶浩然身边路过没有回头，与田爽有过一面之缘的叶浩然挥手打了个招呼，随后离开了洗浴城大厅回去换衣服。
走出洗浴城，程蔓萧瑟的背影站在风雪中，孤独失落等种种情绪围绕着她。
叶浩然安慰道：“她只是暂时留下度个假，没什么好伤心的，先上车吧，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程蔓点头轻声应道：“嗯，我知道。”
坐上皮卡车，盯着漫天风雪消失在夜色中昏暗的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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