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煌言与周全斌二人的质疑与不解,此时的秦明自然不知道。
此时此刻,他已率军坐水师战船至白鸽寨。
“什么!陈上川领龙门三营已向白鸽寨撤退?他不是留守高州吗?莫非吴三桂已攻至高州?这也太快了吧?”
望着眼前的信使,秦明大为震惊。
这粤东之地,龙门义师经营的密谍虽多,然对于各方讯息的收集终究受时代所限,无法如现代那般,瞬息传达。
往往三五天才能传到另一地。
这不,原本秦明以为陈上川领龙门三营还于高州坚守时,其实他已率军悄然撤退,往白鸽寨而来。
这其中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就在不久前,他突然收到消息,伪清平西王吴三桂在攻取廉州后,竟未向东而来,而是就此止步,恐有更大阴谋。
陈上川思来想去后,觉得高州之地已不可坚守,还是撤回白鸽寨的好。
毕竟此地驻有部分水师舰船,一旦形势突变,他可率龙门三营坐船撤离。
于是,这才有秦明率军到白鸽寨时碰巧撞上陈上川信使的一幕。
“可知陈参将还有几日可达白鸽寨?”秦明思索了片刻,不由看向那信使问道。
“启禀总兵大人,小的是提前一日来此地告知水营营将的,照路程来算,大军应还有两日可抵达!”
“还有两日吗?本镇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秦明暗暗斟酌了片刻,挥了挥手,便让信使退了出去。
待到信使走后,他即刻让亲兵拿出了与图仔细查看了起来。
“照这信使所言,吴三桂是一路兼程从粤西南宁直达钦州,而后在攻占钦州后,又马不停蹄的攻占了廉州,致使守城的廉州营部分兵马退回龙门岛,按理说,吴三桂该继续向东攻占雷州,而后向北攻罗定州、高州及肇庆才对!为何就此止步呢?”
“莫非是因粮草不足?亦或是兵卒水土不服需就地休整?”
“不对!吴三桂有数万大军,本人又是宿将,不可能因粮草不济或兵卒水土不服而就此止步,除非另有原因致使他按兵不动!”
想到这,秦明再次看向了与图,目光在廉州附近仔细搜寻。
然始终不得其法。
“难道是我多想了?吴三桂就是使了个障眼法,看似在廉州按兵不动,其实大军主力已偷偷朝雷州而来?”
秦明想了想,却是又微微摇头。
不对!
数万大军在廉州城内城外驻扎,探子不可能看错。
何况,沿途探子也并未发现大规模兵马迹象,想来吴三桂麾下大军应未出廉州府。
可他又为何按兵不动呢?
按理说这不应该呀!
作为知兵之人,他此前一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朝粤东赶来,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在广州城被攻破之前赶到。
可现在,他却突然率军停在了廉州之地。
这没道理呀!
…………
廉州府城。
府衙内。
数名大将坐于堂内,其上坐着一人。
此人一身便服,端着一杯茶,在那悠闲喝着。
“王爷!吾等在此停留已有三日之久,为何不乘胜攻下明贼所占之雷州?”
这询问之人满脸胡须,长得十分粗犷,正是吴三桂麾下总兵马宁。
“攻雷州?攻雷州做甚?”
“当然是解广州府之围……”
“王爷的意思是,吾等在此坐山观虎斗,待两败俱伤再去收拾残局?”
“可吾等数万大军在此,先不说粮草不济不足五日,就是军中且还有朝廷之人,万一那人奏王爷一本,岂不是……”
“咳咳……马总兵慎言!”就到这时,坐于左侧末位的一人突然咳嗽一声,提醒言道。
此人名为夏国相,为吴三桂女婿。
“哼!那厮不过小人一个,喜金银不说,且还爱女人……本王有的是办法治他!”
上方,吴三桂冷笑一声,却是道。
对于军中的朝廷“监军”,他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毕竟,他之所以答应领兵东出,除了降低朝廷对他的提防外,还存有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打算。
这两广之地,可非云滇所难比。
如今琼州明贼闹得极凶,甚至致使平南王尚可喜的实力大减,若是双方最后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再趁虚而入,岂不是可将两广之地纳入掌控之下。
到那时,即使将整个云滇之地让个朝廷,也无妨,有两广在手,他吴三桂一样可继续“称王称霸”。
想到这,吴三桂便一阵得意。
片刻后,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即刻看向坐于右侧第二位的大将马宝,问道
“咳咳……不言其他了,云滇之地可有消息送来?”
“回王爷,暂无消息传来!”
“哦……算算日子,那爱星阿应已率兵攻入缅了!好在本王离开昆明之前,就交代过王辅臣、马惟兴等人,让其不可让本王麾下忠勇营、义勇营等各营犯险,能推就推,能拖就拖,想来应无事!”
吴三桂话落,却是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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