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已经高度白骨化，从牙齿的磨损程度来看，女性的年龄大概在十岁左右。”池柠眉头狠狠一压，又转头去看男性的尸体，“男性死者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
两个都是充满未来的年纪，在场的侦查人员都沉默了。
“两位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五年以上。”池柠低头仔细查看着骸骨，拧眉在男性大腿处发现了骨折的钢钉，“这个钢钉带回去处理一下，上面应该会有编号，女性死者有颈骨骨折的痕迹，他杀的可能性非常大，男性死者衣物的部分破损，从大小来看，应该是……”
“刀子吧？”小许皱起眉头。
池柠抿唇半晌，开口道：“应该是。”
衣服上这样的痕迹还不少。
白骨化的尸体本来就难得查找尸源，从各方面条件去做实验寻找线索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小许叹了口气，眉头拧得紧紧的。
池柠在衣服上看到标签，垂眸仔细辨认了半晌开口道：“这件衣服是某个轻奢品牌的产品，从创立之初，这个品牌每年就只出一季，新品发布以后接受预约，预约多少就量产多少，应该还比较好查。”
负责这起案子的商敬学闻言立刻记了下来。
“柠姐你怎么知道的？”边上有人问。
池柠不是很想详细答，只说了句，“我是这家会员。”
“先把两具尸体带回去吧。”池柠长舒一口气，“你们先把近五年的失踪人口排查一下吧，这么点大的孩子无论如何家人都不可能无视失踪的。”
“这两具尸体会是同一起案子吗？”商敬学忽然问。
池柠揉着太阳穴站起来，看向还在水库底搜查四周的侦查员，摇了摇头：“难说。”
周遭应该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她正准备跟小许离开先回局里，却听见身后的审查员突然喊了一声，“柠姐！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池柠瞳孔微缩，倏忽回头。
龙云山上山的路难得被车堵得水泄不通，秦云礼的司机叹为观止，小声说：“发生什么事了，龙云山这么多车，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自然以为是龙云寺有什么活动祭典之类的。
“别管。”柯尧轻斥。
他们上山的那条路直通庄园，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堵车的情况，更没必要在这里看他们堵车。
司机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往山上开。
开到半路的时候，秦云礼又接到了舅舅的电话。
“你今天不用来了，我今天临时有事不在庄园。”舅舅的语气稍显傲慢，依旧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
“哦。”秦云礼面无表情地应了声，修长的手指在大腿上轻敲，看不出情绪来。
他应完就挂断了电话。
车里安静，即便是没有开免提，柯尧多少还是听见了电话里的内容。
“秦总，那——”柯尧等待着他的指示。
秦云礼声音低沉了几分，眼底是一贯的寒意，淡声说：“继续上去，到门口了，去看看外公也好。”
“好的。”柯尧点头，心里却还是有几分诧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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