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已释暴揍过的金钱豹,被已释打得有点多了,看到已释发神经一样的手舞足蹈,不停靠近自己,以为又是一顿暴揍无法避免,发出了一声哀鸣。
已释久久看着金钱豹,感觉就像是在看到了一辆山地摩托,眼中除了欢喜,还有恍然浮动。
上次的黑虎被林强盛干掉了,不是又有了金钱豹嘛!
如果说黑虎是一辆高油耗的悍马,金钱豹就是轻巧便捷的越野摩托车。怎么说也是天生的丛林王者,用来做坐骑,谁还敢在我面前装大头蒜?
已释闭上眼睛,把手搭在金钱豹身上,内视看到的结果真让人吃惊,被自己当沙袋打了这么久,屁事没有。
天地良心,已释打它时可没有留手,把它当成了游乐场里的拳靶,已释现在的拳击力量,碗口粗的树恐怕也扛不了几拳。
挨了这么多打,金钱豹软组织受到不少挫伤,骨头不只是没有折断,没有裂纹,连错位都没有,如此扛伤害的本事真不多见。
不知是这里所有豹子都这么牛,还是只是这一只有这抗揍的本事,是一个特例。
烤了一些鹿肉,剩下的丢给金钱豹,豹子不敢接受,被已释用木棍撬开嘴硬塞了两块肉后,开始进餐。
这只鹿就是它捕来的,不算嗟来之食,本应吃得心安理得,只是现在和平时捕猎进食时的心情大有不同。
金钱豹被已释打怕了,见已释走过来就趴在地上,生怕又招来一顿老拳,已释坐在金钱豹身上,说道:"别怕!我受过良好教育,崇尚以理服人,一般不动手,除非打着玩!"
拍拍金钱豹示意站起来,金钱豹除了发抖,没有反应,已释想了想,把绳子绕成一个项圈,套在金钱豹脖子上。
牵着走了几步,再骑上豹子背上,轻轻一拍,豹子尝试了走了几步,见没有挨揍,就顺着已释勒定的方向开始往前走。
一人一豹磨合,豹子慢慢习惯了骑乘,速度越来越快,比已释自己翻山越岭,快了不止一点点。
风过耳边,两旁景致飞快后退,翻过一座又一座大山,蹚过了一条又一条大河,一大片荒原就在眼前。
正跑得欢快,忽然前面传来一声大喝“停!”
树林里走出一个少年,身材偏瘦,浓眉大眼,眉毛一看就是画的,清秀的脸庞上画着两条粗粗的一字卧蚕眉,看起来有点搞笑。
眼睛是真的大,黑玛瑙一样的晶莹透亮,空明灵动,狡黠的闪烁着。长发盘于头顶,一身古装裘衣。白皙娇嫩的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
看起来年龄不到二十,偏偏还长着八字胡须,有胡须应该是男性,留长发的大概是女子,已释阅历不足,也能看出那胡须假得掉渣,分不出对方的男女性别。
一眼看去明明是娘炮蓄长发,偏偏又让人觉得是女子用假须,给人以非常奇怪的感觉。
终于看到了人本来很激动,一看这怪异的妆容就冷静了下来,这是什么人?!
看到已释勒停了金钱豹,那人立刻咧出一口整齐的贝齿,嘿嘿一笑,那一双大眼睛笑得如同一轮弯月,给人一种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的感觉。
明明那双眼睛笑起来很漂亮,可是一个大男人,打扮成这娘炮模样,令已释一阵恶寒,暗暗戒备。
实在是这人太另类了,当看到一个性别、身份都不明的人,露出含义不明的笑容,实在是不敢放松警惕。
他为什么笑?莫名其妙的笑得这么畅快,是捡到了狗屎充饥?还是他爸妈给他生了一个三条腿的弟弟?
“你是庶人?”语音怪异,已释没理他,什么年头了,还庶人,你又不是在拍短视频不是演泡沫剧,为什么入戏那么深?难道又是一个相师那样的货色?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立刻对那人保持距离,最好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里既然有第一个人就必有第二个,换一个正常点的人问问情况,得到的答案可能更靠谱一些。
“良家子?”还是这种怪怪的腔调,已释怔了怔,点了点头,如果按封建时代的阶级区分,一个农村户籍的人算庶人还是良家子?已释是真不知道,不过觉得良家子好听一些。
已释不愿和他纠缠,指指自己的喉咙,啊了一声,示意自己不能说话,先摸清楚情况再说。
古装娘炮:“喑人?何方人氏?”已释两手一摊,说了还是哑巴吗?哑巴怎么说话?难道你家的哑巴吃了黄连都是用语言来交流苦涩的?再说了,告诉你就一定会知道?
娘炮并不嫌弃哑巴版的已释,开始介绍自己,说道:“能听就行,我姓缪,名琪,缪天帆是我老祖,缪咏宁族长是我父亲。”
见他炫耀家族时贱兮兮的样子,已释一脸懵逼,缪族很有名吗?你爸又不是王见灵!
缪琪看到已释很茫然,以为被吓懵了,说:“老祖长随陛下,我也很少见到,父亲去给老祖请安了,我出来散散心,一路同行如何?”
已释乐了,原来是私自离家出走,跑出来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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