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点点头道：“嗯，我也觉得群星传媒那边更有诚意一点，走吧。”
这是时砚和白曦提前约好的，如果天华娱乐这边有不肯让步的地方，他们就扯出还有备选项这一点。
好让天华娱乐的人紧张起来，放松艺人经纪合约上的条件。
群星传媒是天华娱乐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楚艺闻言果然开始急了。
“诶，等一下！”
不过是违约金而已，应该还是可以适当再降低一些的吧？
楚艺这样想着，随即掏出手机给老板打了个电话，向老板报告了时砚这边的情况，以及他开出的条件。
老板那边考虑了一会儿后，让楚艺向时砚转告道。
“我们老板说，违约金降低到100万，也不是不可以。”
“作为代价，公司也会同步削减对你的营销费用，你想涨粉只能靠自己的实力，这点你可以接受吗？
”
时砚自信一笑道：“成交。”
楚艺：“......”
啧啧，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和时砚谈判的过程，虽然难受，但总归结果还算不错。
公司只给时砚提供一定的机会，但是不会安排人给他包装营销，也就是立人设，经营粉丝圈之类的。
能不能火起来，并且巩固好粉丝，只能靠时砚自己了。
“那我就期待着时砚同学的表现了。”楚艺收回合同道。
“接下来，我会重新调整艺人合同的电子版，等老板重新审核确定后，咱们再约时间签约吧。”
“好。”
解决好合同的细节后，时砚便起身和白曦一起告辞了。
从天华娱乐的公司出来后，白曦好奇地问道。
“时砚，你刚才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到底要不要和天华娱乐签约的样子。”
“你是已经想好其他出路了吗？”
时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里面的某个页面道。
“是啊。”
“现在自媒体那么发达，就算做偶像没出路，我也可以试着当一下网红博主之类的。”
“说到赚钱，有些网红博主做得也并不比偶像差。”
白曦凑过去看，发现时砚打开来看的是一个知乎账号，上面的名字是时砚学长。
时砚正在回复粉丝给他留言的提问。
账号是一个学习博主的账号，白曦也跟着去搜了一下，看到简介是分享学习技巧，社会避坑，深度思考，提升思维问题答疑。
账号下面还有一个付费咨询的入口，上面显示已经接受咨询107次。
每一个问题的咨询价格是99元。
白曦多留了个心眼，她在其他平台，比如抖音，B站之类的网站，也同样搜索到了时砚的账号。
只不过上面的视频，都是他一边走路一边分享一些观点，犀利时评。
难怪时砚刚才在谈判的时候游刃有余，原来他一直都在了解商业社会还有合约这些东西啊。
白曦没忍住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
这可完全不像是一个高中生会有的知识面和思维啊。
难不成，时砚是重生者？
“是数据和知识整合。”时砚淡淡地回复道。
“来向我提问题的人，其实很多都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到对应的解决方法，我只不过是利用信息差来赚钱而已。”
“而有些问题，大多数人的思考只能停留在最浅的一面，我只是帮助他们往更深一步去思考而已。”
“只要把人性和商业逻辑都弄懂了，你也可以回答他们提出来的问题。”
白曦慨然，时砚拥有这样的商业思维，就算不当偶像，也能赚到钱还上父母欠下的债务吧。
只是时间上可能没有那么快而已。
“时砚，其实如果你不去参加亡命赛车的话，应该毕业几年后，也能还完你父母欠下的债务吧？”
白曦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走飞哥那边的路啊？”
时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
“你知道高利贷如果还钱太晚的话，就会利滚利，最后变成一个我还不上的天文数字吗？”
白曦恍然，看来是她给时砚的那一百万，给了时砚喘息的时间，让他可以不用那么极端，去走飞哥给他设下的那条路。
“所以，你才会接受成为偶像这条路，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尽快赚到钱，是吗？”白曦道。
时砚点点头道：“嗯，只有读传媒艺术类的大学，我才能在上大学的同时，接综艺涨粉，还有接广告赚钱。”
白曦想了想，提议道。
“那要不之后你换成两周过来我家一天吧？”
“我总觉得家教时间会占用你太多练习舞蹈和唱歌的时间。”
“反正我现在也知道该怎么学习了，我自学能力也很好的，足够我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了。”
时砚沉默了片刻，忽然道。
“那飞哥说要给我的五十万，你也不用给我了。
”
“就当是我退还给你的家教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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