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愚蠢
书房中随着赵高那忽然间不可置信的大喊后一下涌入了许多的人，焦敬这个负责整个皇城安全的头头进来一看，抬拳就朝着周喻行了一礼。
“皇上。”
“无妨，下去吧，没有朕的示意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准进来。”
焦敬沉声道：“是，臣会亲自守在正门前让任何人都不敢打扰皇上。”
等到焦敬又带人退出去周喻才又对着好似深受打击的赵高开了口：“赵高，你觉得朕刚才若是下令将你就地斩杀你是否还能活得下去。”
赵高呆呆摇头，刚才周喻的话给了他非常大的冲击，一时间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况，但听到周喻的话会反射性的摇头。
周喻也不着急他大概理解现在赵高的心情，而且发自内心的觉得有趣，历史的惯性亦或者赵高本身就是这历史发展的一部分，这种如同宿命和注定一样的发展对于周喻来说并不陌生，可同样的想要突破这种限制对他而言也是轻而易举。
但这其中最关键的便是认知，但往往可怕的是所有人都是局中人，赵高是落入了局中局，而李香凝和李惜月则是踏入局中而不自知。
这也是周喻所说的他和赵高不同的地方，而哪怕周喻自己明白自己或许也是身陷局中，但因为同样不自知而根本意识不到如何破局。
时间过去，赵高也缓缓回过了神来，有些心寒的自嘲：“所以我做了这么多最终还是帮了他。”
周喻摇摇头：“在朕看来你们两个或许本就是历史的一部分，所以无论如何你们最终都会走到历史赋予你们的道路上，而惯性的力量远要比你们更大，你有没有想过导致你们穿越的人或许就是你们自己。”
赵高愣了一下：“什么？”
周喻道：“当你能够安安稳稳活到你们穿越的那个时间，那么在时间点上会不会又有一个同样的高要，一个同样的蒙毅。”
活了这么多年的赵高脑子还是好用的，而且见识多了眼界自然也就宽了，什么哲学神学宿命之类的没有研究也不可能，一旦醒悟过来自然而然就听明白了周喻话里面的意思。
赵高喃喃：“我是这个历史的一部分……我所有经历的一切全都是被安排好的？是谁，神？”
“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是你自己。”周喻喝了一口茶，不急不慢的道：“因为你的一次次失败所以你想的就是一次次的改变，但当你逐渐明白到底该怎么改变过去的时候你却又开始害怕改变会带来负面的影响。”
赵高不停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周喻放下茶杯看向赵高：“这些都无所谓了，我不喜欢谈论这种怎么说都有道理的哲学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世界原本的历史轨迹在我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完全不同了，而且已经到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扭转回来的状况。”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周喻看着赵要道：“束手束脚是无法改变任何事情的，想要改变什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你认知里记忆里所有还记得住的名字通通消失，这本来应该是最简单的办法。”
“当然这是对你而言的，三国中的诸葛亮，曹操，刘备，赵云，这些你能耳熟能详的人如果被你提前的抹杀于摇篮，那你所知道的历史是不是就已经被彻底改变，但你没这么做。”
赵高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做过这些事，你认知里的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已经改变之后才有的结果。”
周喻摇摇头：“这就是我们在认知上不同的地方，你只是顺应了历史惯性，而我则是扭转了一切，你用了快两千年时间没做到的事情我只在两年时间里就做到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就不讨论了。”
“正统皇帝也就是堡宗，在历史上本来应该在十年以后重新登基成为皇帝，他的儿子朱见深又成了后面的皇帝，你猜猜他们父子俩现在如何。”
“草原如今也本不应该臣服于大明，可现在的又是什么情况？一千多年时间你甚至没能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帝国，简直像是废物一样，就算有人和你作对也不是你如此废物的理由，我随便想想都知道那个和你作对的人到底有多轻松，恐怕在他眼里你是一次都没能赢过他，如同小丑一样进行着荒诞的表演，甚至为了让你更有动力还会在暗中悄悄的帮你。”
说着周喻又沉吟了一声：“你说朕现在已经把本来该有的历史朝着错误的方向带偏了，那个和你一样的长生者会不会想着要把历史重新带回到正确的轨迹上。”
赵高顿了顿，无视了周喻说他废物的那句话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以他的性格来说他一定会这么做。”
周喻笑呵呵的看着赵高：“朕乃是天下之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现在却有人想要破坏朕的国家大计恢复旧制，那这个人便是朕的敌人是整个大明的敌人，不要说他还没有动作就连想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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