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此时已经感觉到死亡正在侵袭自己，尽管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但他仍然能清楚的感受到这种滋味。
捂着伤口，他仓皇而逃。
复仇幽灵没有追逐，而是收起泛着银白色的剑。
转过身来面对着艾瑞克一行人。
等到艾瑞克抱着比利过来时，所看到的就是幽灵收起剑的一幕。
“你放走了他。”
艾瑞克皱着眉头，向他问道。
“没有，尽管这个小小的灵魂还活着，但他距离消失已经不远了。”
幽灵向艾瑞克回道。
“但是你忘记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找到我的妹妹，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现在康斯坦丁已经消失，这个所谓的小小的幽灵，也被你除掉，我们现在失去了所有线索。”
艾瑞克对他不客气的说道。
他已经感觉出来，眼前的这个家伙，并非是和自己完全一条心的。
艾瑞克的超级听力，已经听到死人在被幽灵所伤之前的那句话——“你是谁？”
也许，眼前这个复仇幽灵，并不是真正的那个自己认知中的幽灵。
无论对方处于什么目的装扮成幽灵，必定是为了自己而来。
虽然知道了眼前的幽灵身份有问题，但艾瑞克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不动声色。
他朝着对方训斥了两句之后，便示意众人先回正义协会。
命运之塔。
被扎坦娜所救的康斯坦丁，坐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脑袋，任凭旁边的扎坦娜给他治疗伤口。
额头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流出的血液让他感觉自己一阵阵晕眩。
扎坦娜替他包扎完头部的伤口之后，检查他胸部的肋骨断了几根。
“嘿，小扎，我觉得戳我不管用。”
康斯坦丁对检查自己的胸口的扎坦娜，如此说道。
虽然现在浑身痛的像死了一样，但他此时还有心情说笑。
扎坦娜白了他一眼，向他问道：“你做了什么？要被那群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家伙追杀。”
“你知道的，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我只是被一个从天上拉下来一道闪电的斗篷傻帽，扔进了一个硕大的帽子里。”
他边说边从口袋里面，抽出最后仅剩的一支烟点燃。
“你看，这是一个难熬的晚上，所以，小扎，别来无声的谴责那一套好吗？”
看着默不作声以对自己抗议的扎坦娜，康斯坦丁抽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说道。
扎坦娜正准备说些什么，房间外响起“咚咚”的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康斯坦丁就能猜到来人是谁了。
“嘭”的一声，房间门被推开。
蝙蝠侠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约翰，你试图夺取艾瑞克的灵魂？！”
他愤怒的向对方质问道。
康斯坦丁叼着烟，将已经脱落的衣服穿上，从沙发上起身。
“我特么的这是在拯救他的灵魂！”
康斯坦丁套上衣服，对蝙蝠侠不爽的说道。
“你应该先问过我，而不是擅自行动！”
蝙蝠侠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我们说好的。”
“说好的？我可不记得有这回事，听着，蝙蝠侠，他本该永远在那里做牛做马偿还他的罪孽。这听起来不是在帮你忙吗？阳光仔！”
康斯坦丁不客气的说道。
蝙蝠侠立即向前走了一步，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帮不了任何忙，你始终处于或者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的道路上，而这次，你害死了褴褛人。”
旁边的扎坦娜忍受不住两人的争吵了，她向前挥手，念出咒语。
“嘴闭都个两们你！”
（“你们两个都闭嘴”的反语。）
随着扎坦娜的反语魔法念出，蝙蝠侠和康斯坦丁两人的嘴巴立即闭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什么话都无法说出。
整个房间里，只有壁炉里的火焰发出的“哔哔啵啵”的燃烧声。
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清静许多的扎坦娜，长舒了一口气。
她对两人说道：“褴褛人死了，罗里，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如果你们两个停下来争吵，留点时间专门缅怀他的话，我会非常感激的。”
她的语气异常沉重。
褴褛人是她的朋友，两人以前一起共事过。
听到对方的死亡消息之后，她内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悲伤。
沉默了片刻之后，扎坦娜解除了封住两人嘴巴的魔法。
“好了，你们两个可以继续了。”
随着她念出反语咒语，康斯坦丁和蝙蝠侠恢复了说话能力。
也许是刚才扎坦娜的话，令两人有些惭愧，所以即便被解除咒语魔法之后，两人依旧保持着沉默。
半晌，蝙蝠侠幽幽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灵魂必将失落。”
“什么？”
扎坦娜不太明白为什么蝙蝠侠会这么说，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康斯坦丁整了整勒的有些疼的衣领，对扎塔娜说道：“这是上都夫人说的一些话，我认为她是在说褴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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