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绝对是抹黑！”白漪坐在空旷的白色房间里，看着新闻痛心疾首，“我怎么可能会吓死人呢！”
小系统贼乖巧地团在她怀里，完全不敢说话。
隔着一层特殊材质的墙壁，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翻阅完手里的记录。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冷艳美人，表情放松:“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营养不良，导致嗜睡。”
“营养不良?”白夭难得地懵了。
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万万没想到，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营养不良”。
“对，营养不良。”郁齐点头，强调道，“只有她的人鱼形态才营养不良，人类形态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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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家人鱼能这么分裂。
白夭嘴上说着“怎么可能”，心里却默默相信了。
无论多离谱的事，放在自家殿下身上，她只会觉得——“就这?”
“怎么治疗。”她言简意赅地问道。
“让她尽量维持人鱼形态，待会儿我给你个食谱。”郁齐又低下头去看检测结果。
金丝眼镜将他的表情完美遮掩，白夭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等到她准备开门去找白漪时，郁齐忽然叫住她。
年轻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眼底隐隐带着狂热:“根据检测结果，白爷的人鱼形态尚处于幼生期。但你也知道，她去年便已经成年。这种情况我也从未见过，如果可以解剖——”
白夭挑眉，威胁意味十足:“嗯？”
宛若实质的煞气迎面袭来，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医生打了个哆嗦，瞬间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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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笑道:“不是，我哪敢啊……”
遥想当年，少不经事的他本在流亡星域作威作福得非常快乐。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某人一眼，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年那顿打，至今记忆犹新。
“感情你还在打解剖她的主意?”白夭眸光冷冽。
郁齐表情复杂，语气诚恳:“我惜命，真的。”
白夭狐疑地打量着他。
面前这个不要命的家伙，对所有他感兴趣的生物都有一种探究的冲动。
从第一次见到白漪时，他便非常好奇，为什么她能驾驭神级机甲。且他一度怀疑，她是传说中的SSS级精神力，但被她本人否认。
虽然被打乖了，再也没有提过解剖一事。但他还是有事没事使出浑身解数来试图搞到白漪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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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房间里的熊孩子开始召唤自家监护人。
白夭按下开门按钮，忽然心血来潮提点一句:“她最近好像对解剖挺感兴趣的。”
“嗯???”
郁齐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又吓他了啊。”白漪探头，便见某人满脸的怀疑人生。
“没有。”白夭毫不心虚，“他一向喜欢自己吓自己。”
自认自家副官一向喜欢说大实话，白漪也没有多想，打着哈欠:“怎么样？”
白夭表情微妙:“营养不良。”
“哈?”少女打哈欠的动作顿住，保持着张大嘴的模样，看上去颇为滑稽。
“阿齐让你多保持人鱼形态，直到你能自由切换。”白夭迟疑了一下，方才继续道，“本来你的母亲就是人鱼，作为混血，你觉醒人鱼血统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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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漪嗤笑:“那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是成年后才觉醒人鱼血统的。”
“万一，你就是那个特例呢？”白夭耸耸肩，倒是放下心来，揭过话题，“你刚刚回来，这几天正好安安分分地修养几天。”
“安安分分”四个字咬了重音。
白漪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自己明明这么安分，但着实架不住有人非要上来找虐啊……
郁齐从门口走进来，带来一架人鱼代步车。
“轮椅挺好的。”白漪抗拒地看向自家夭夭。
白夭看她的眼神有些诡异:“所以，你就是单纯的懒吧。”
郁齐深以为然地点头。
人鱼代步车需要人鱼自己用尾巴协调使力，而轮椅就不一样了，只需要坐着就成。
少女一脸认真:“不，我只是觉得，这样能多引出一些想死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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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双腿残疾，可能永远也无法复原的事情传出，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个人上赶着来送人头。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只是变成了人鱼而已，这样会少好多乐子啊。
绝不承认真的是因为自己懒！
绝不！
最后，白某人心满意足地坐着崭新的轮椅，由白夭推了出去。
几分钟后，白漪双腿遭受不可逆损伤的消息传遍整个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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