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它走，难保它不会回来报复；也不能带它走，我们没那么多闲情照看它。如此……”秦然说道，“虽然有些无情，但还是只有杀了。”
“诗音！”他向诗音示意，“你拿着练练手吧，用星光激射那一招。”
“师傅……”李诗音握着剑柄，迟迟没有拔出剑来，“是不是太残忍了？”
“刚开始出手的是你，那么收尾的也应该是你。”秦然面无表情，“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且，诗音，你要记住，这是修仙界，容不得半点心软！”
李诗音沉默下来，不说话，片刻，倾星剑出鞘，有星光蕴积……
眼看着星光就要激射出去了，就在这时，气泡中的巨蛇的身形忽然开始闪烁，教她停住。
气泡里巨大的身体几次晃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变小，不一会，便从巨无霸状态变得跟普通人一样大小了，它再一蠕动，变得更小一些，忽而伸出手脚脑袋来。
再一晃，它便变成了一个五六岁小女孩，以蛇皮裹住身体，她翻身跪倒在气泡内，可怜巴巴的哭诉道：“祈求上仙饶我一命，念在我是初犯，尚且没有害人，饶我不死吧！”
“这是？”李诗音停下，皱起眉头。
“妖？”秦然一惊，手掌内扣，一枚地火丹出现在手中。
“你是谁？”他问那小女孩。
“回上仙话，小妖龙七七，就是这横断山脉的妖。”小女孩回道。
“蛇妖龙七七？”秦然心下觉得怪异。
“你先前也听到了我们的难处，可不会因为你化形了而有所改变。”他沉声道，“反而，因你化形了，我便更要杀你。”
“上仙，我保证不会再犯，我这就回横断山脉去，永世不再出来。”龙七七邦邦邦的磕着头。
“你保证？”秦然摇头，“没有任何效用。”
其实龙七七也不想回横断山脉，好不容易出来，又怎么想回去呢？如今回横断山脉是仅次于死的选择。
听秦然的话，她立马转换口风：“那上仙可以将小妖带在身边随时监管！小妖端茶送水伺候人都会做，也吃不了多少。只要饶我不死。”
“我们不方便……”这强大的求生欲让秦然犹疑了，但还是想将蛇妖杀了了事。
“师……师傅，她也是个孩子。”李诗音忽然悄声说道。
秦然冷着脸看了她一眼，傻徒弟很多地方都是将门作风，唯独这心软仁慈之心与将门不搭边。
这蛇妖也算孩子？都化形成人了，年龄说不得比她爷爷都大……不，说不得比北楚国都大。
但最终，他们还是没有杀了这蛇妖，将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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