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速也适当给虞允文交了一些底。
当然,不会暴露那些正在前线奔波的逍遥宗弟子们的身份,只告知他,已组织了众多江湖好汉相助。
这是封建时代,私交再好,但良臣们对朝廷的愚忠,是不可理喻的。所以马速许多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说。
“窃以为,采石矶战役首战即终战。这一仗若输,金兵将跨越长江天堑,长驱直入。关键是这次他们再不会像南宋初期那样,烧杀掠抢一番又退回北地,直接是灭国了。”
马速临别前,郑重告诫到。
次日,在岳震的护送下,虞允文一行人,轻车简从,马不停蹄赶往前线。仅用了2天时间,就抵达了距离临安府600里路程的采石矶。
宋军这边在不紧不慢部署防御,甚至主战场还没有主将。却不代表着金军会等着你准备好之后才开战。
金朝国主完颜亮倾国之力,欲一举吞并南宋,以实现其“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的宏愿。自然是筹划已久,准备充分。虽分兵四路,但主攻方向还是完颜亮亲率近20万大军。
发兵后,完颜亮对两淮地区发动了攻击,没有意外,金兵气势如虹,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迅速占领了真州(江苏六合)。守将王权不战而退,弃和州城(巢湖市和县),慌忙渡江逃到长江东岸。
两淮防线完全奔溃,金军再次饮马长江,完颜亮近20万大军到达了长江西岸的和州,督战练兵,窥视江南。
虞允文到来后,亲眼见到金军已达对岸,正大肆征集民工造船,渡江之战随时都可能爆发。
因主将王权的不战而逃,许多士卒也军心涣散,跟随王权逃跑了。留守在采石矶的士兵大多士气低落,无心恋战。
东岸的南宋军队形势已极为险恶。
虞允文心中不禁暗叹,马速果真神人,所有情报都准确无误。幸好采纳了他的建议提前来到采石矶,否则形势将不可预测。
此时,为国为民,他只能放下官场上那些陋习。加之抵达采石后,又见到了王重阳、黄药师、洪七公、岳震等武林顶尖高手,自身安全得以保障。
虞允文思来想去,唯能倚仗就是南宋较为发达的军船和先进的武器,以及马速给予的情报支持。对了,还有马速承诺的武林高手们的敌后破坏活动。
这让他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按马速的建议,以宋军群龙无首为借口,接管了主帅大权。
虞允文这一举动可吓坏了周边的随从,自己的大人是正儿八经的文官,这次任务也仅是劳军而已,怎么能越俎代庖,带兵打仗呢?
更何况,完颜亮亲率的大军虽现在虽不到20万,但后续还有40万大军正在飞速赶来的路上。宋军仅不到2万,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对于随从们的相劝,虞允文义正严词道:
“我辈昨随王统制,只闻金声不闻鼓声,盖未常与贼交锋,惟是走耳。”虞允文先稳定住了身边的随从们。
继而在王重阳、黄药师、岳霆等武林高手的陪同下,进驻南宋军营。
匆匆整顿完军队之后,先是慷慨陈词了一番,正所谓,国家将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们是驻守前线的士兵,若打退了敌军,人人具有封赏。
不得不说,文人出身的虞允文确实能够煽动人心,一番演讲下来,说的是群情激昂,士兵们士气大振。
采石宋军终于群龙有首,七聚八拢,集结了一万八千余人,可与对面的金军相比,可是宋军的十倍。
好在马速之前的布局,起到了作用。
金兵在和州一带找不到工匠,连普通百姓都没有几个,劳动力极为匮乏。渔船、商船都被转移一空。无奈之下,只好四处出兵,先攻陷周边城镇,从更远的地方,抓壮丁到和州来造船。同时,也从金朝其他地方紧急调大船过来。
虽为了这次战役,马速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做一些准备,早就有意识加强长江沿岸尤其是和州一带百姓的迁移。
可江南历来风调雨顺,十分富庶。加之中国百姓自古就故土难离,极为本分,轻易不愿搬家,正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说服百姓动迁很是困难。也只有在近期,金朝大兵压境,百姓为了保命,才有所相应。
毕竟人力有限,和州一带因是战场,百姓惊慌中愿意乘船逃命。而周边百姓因大部分百姓还是选择留守、听天由命。
这就给金兵抓壮丁,提供了条件资源。
即使这样,从远处强行抓人过来,总需要来往交通路程,给虞允文整训东岸的宋军守备,留下了宝贵的时间。
虞允文认识岳震、岳霆、王重阳、黄药师等高手后,发现他们对兵法均极为精通。情急之下,放下了当官的架子,不耻下问,与众人商议起整军、防御方案。
马速此时虽不在采石,但岳震却早已从他那里,得到了许多提示。
众人集思广益,商议出了一些防御方案。
宋水军分作五队,两队沿东西江岸部署。西边舰队是第一道防线,承受金军的第一波攻击,东边舰队与岸上宋军配合,水陆夹击登岸的金军。一队停驻在上游江心隐蔽,作为水战主力。剩下的两队藏在港汊里,作为战略预备队。
为增加胜算,还需动员熟悉当地水文的渔民驾驶战船,在金军可能渡江和登岸地点凿沉船只,设置障碍物。
而武林高手们则组织人手开展巡逻,抓捕金人的斥候,斩断金兵的眼线。并派出高手,潜伏到对岸,密切监视金兵动向。
另外,还将所有骑兵集中起来,作为机动支援力量,随时准备填补防线上的缺口。为了给金军造成压力,还组织百姓在江边丘陵设置旗帜金鼓,虚张声势,让金军摸不清宋军虚实。
双方就这样各自紧张备战。
这段时间,马速不在临安府,也不在长江沿岸,他已飞到中都燕京。
这里是金朝的都城,虽金主已率军征战,但金朝的许多大人物,还是留在了中都燕京。
而且,在马速的计划中,决定这次金兵南侵的成败,最关键的环节,还在这里,他要谋划一件釜底抽薪的大事。
与此同时,马速旗下的内门弟子,也按分工和预案,正在和其他几路金兵斗智斗勇,拖延他们增援完颜亮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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