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摇开口道：“黎一昨日已经从那座遗府中出来，可谁也不知道他拿到了什么东西。”
沈玉眼望着远处的山峦。
江舟摇笑道：“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
沈玉说道：“太慢了，我等好久了。”
语气平静，让他人听见，还以为他是在等一位至交好友。
江舟摇倒是对沈玉的反应没感到意外，不论如何，归云仙宗有那只护山神兽，就是打也惹不出什么大乱子。
“真的不在意？”江舟摇笑着说道。
他自然能够比元承载看得出更多，也更能察觉沈玉的细微变化，关于面子一说或许有，但不能全信。
而以他对沈玉的了解，后者一再坚持做什么事，就已经能够证明某种问题。
沈玉只是沉默。
他当然有一点在意。
黎一带给他一句话，而那句话蕴含的不屑与蔑视意味是那么强烈。
若仅仅如此，也就算了。
可最关键的是他现在真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甚至有些生气。
三千年前类似的感觉他有过几次，但对手都是修为通天的老不死，从来就没有过一个同辈之人。
沈玉说道：“既然来了，自然要打一场。”
江舟摇问道：“境界差距太大，怎么打？”
沈玉想了想，说道：“那便破境。”
在这些时日里，沈玉稳固了许久的境界也开始松动起来。
元承载以为他在发呆，实际他只是在调动灵力调息体内的躁动。
话音刚落。
沈玉周围十里内堆积的大雪开始微微颤抖，一股股精纯灵力不断从沈玉身上散发而出。
四周所有道宗弟子纷纷面带惊讶震撼的神色望了过来。
沈玉望着远方，湖畔边缘有一株在寒冬里依旧傲立的挂剑草。
曾经杨柳说过沈玉的破境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事实或许真是如此。
下一刻，沈玉说道：“破。”
挂剑草瞬间化为烟尘。
然后沈玉踏入洞真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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