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人沉默，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失望。
对于凌无期的回答，这个时候那怕是到了白发老人这样的境界，眼眸之间也带着一丝无奈。
强求，从来都不是白发老人的作风。
那怕在白发老人的眼中凌无期连只蝼蚁都算不上，可是白发老人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强求凌无期什么事情。毕竟眼下这种时候，是自已主动上门的。
“难道，在凌至尊的眼中，臣服于老夫的门下，就那么难吗？”
白发老人一声长叹：“投到老夫的门下，你们可以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功名利碌，甚至是长生不老修为大进，这些老夫都可以满足于你们。可是为什么你们却要将其推托？”
凌无期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一声苦笑。
在白发老人的面前，凌无期自然清楚自已的位置，若是白发老人愿意，自已根本不可能在白发老人的面前有任何说话的机会。白发老人现在再次找上门来，其实已经算是给人族台阶下了。
可是，凌无期却知道自已现在不能有太多的想法。
毕竟，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一点儿。
“这世间的生灵万万千千，甚至有许多生灵比我们人族都更强大。”凌无期一声长叹：“可是前辈为什么没有去找他们？这世间，愿意投效到前辈门下的生灵必然不在少数，只要前辈稍稍放出一些风声，想必便会有无数的生灵愿意主动投效。那些生灵，前辈为什么都不选择呢？”
白发老人笑了。
这个时候，白发老人的眼眸之间多出了一丝玩味。
“听凌至尊这话的意思，是对老夫的决定有所怀疑了吗？”
“晚辈不敢。”凌无期一声苦笑：“前辈这么做，必然是有前辈这么做的用意的。只是人族从来都不曾想过要什么，所以现在这种时候自然也不会奢求。前辈的好意，我们也只能是说声抱歉了。”
白发老人看着凌无期，眼眸之间却多出了几分玩味。
眼下这种时候，凌无期的心思白发老人又如何猜不透？
只不过，有些话并不适合现在这种时候来说，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直接。
“凌至尊，你可知，这世间从来都没有任何生灵能违逆老夫的意思。”白发老人一声轻叹：“世间万物，在老夫的眼中也是蝼蚁一般，可有可无。如今老夫亲自上门，也是为了给人族一个机会，只是连老夫都没有想到，你们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不管世间其他的生灵如何，但人族就是人族，从来都不会因为他人的想法和意见来左右自已。”凌无期一声苦笑：“或许在别人眼中，前辈所做的一切都是恩赐，可是于我们人族而言，至少我们这些老一辈，是不愿意给自已找个祖宗供着的。”
“就因为你们的不喜欢，所以凌至尊就这么决定了吗？”
“这不仅仅只是我们几个人的决定，而是所有的人族，共同的决定。”
凌无期看着白发老人，眼眸之间带着一丝凝重：“人族，从来都不会接受任何的任何威胁，也绝不会再接受任何生灵的恩赐，包括前辈。”
白发老人看着凌无期，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敢这么和自已说话的生灵，凌无期绝对是第一个。
偏偏，这时候白发老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却对凌无期有了几分兴趣。
“凌至尊的胆气，倒真是够大。”白发老人咧嘴一笑：“这么多年以来，敢这么和老夫说话的，你是第一个。不过老夫实在想不明白，你们人族的生灵，就真的这么自信的吗？难不成你们真的以为，在这种时候老夫不能动你们？”
“前辈若是想要动人族，自然是容易的很。”
“那你们，，，，，，”
“或许前辈永远都不会明白，当曾经的人族脊骨被打断过之后，所有的人族就都不会现弯得下腰来。除非是倒下，那么这辈子是都不可能低下头弯下腰的。”
“所以，这就是凌至尊的选择？”
“这是所有人族的选择。”凌无期看着白发老人，丝毫没有半点惧意：“人族，并不是真的不怕死，而是在这件事情上面，所有人都清楚要是低了头弯了腰，那么这辈子就不可能再站的起来了。”
此时，凌无期的眼眸之间带着一丝无奈。
或许对于凌无期来说，眼下这种时候的结果，早就预料到了。
“你们，冥顽不灵。”
这个时候，白发老人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于凌无期的选择，此时此刻那怕是白发老人也实在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早就知道人族不会轻易屈服，可是白发老人却没有想到人族竟是如此强势。
“有些人，有些事情，终究会因为你们的无知而付出代价。”白发老人一声冷笑：“你们这些老家伙，怪不得能教出卓君临那样的一个小怪物出来。你们自已都是这样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又能指望卓君临那种小祸胎干得出什么好事出来。”
凌无期摇头苦笑，却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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