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刚才里面还死了人，莽子也死了。”
张凡并不知道莽子的具体年龄要比小狗蛋大还是小，所以他并没有用哥弟来称谓。
怕言多必失。
“我们是误入，真的是误入。”张凡急忙解释。
“你个小兔崽子，一会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母亲走上前，揪住张凡的耳朵，啪啪给了他两个耳刮子，就要揪着他往回走。
“狗蛋他娘，快别打狗蛋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不铁柱还活着嘛？！他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见张凡挨打，一旁的铁柱他母亲，赶忙站出来打圆场。
“不行，这小崽子，差点把铁柱害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母亲不依不饶，又给了张凡一个大耳刮子，随后就揪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见状，铁柱的父母相互对视一眼，均是能看出彼此间眼中的冰寒与杀意。
显然，在他们的心里，也对张凡有了怨气。
但是碍于母亲在，他们才把这口恶气咽下，强压着怒火，劝慰母亲不要再继续殴打张凡。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表面的装装样子罢了。
“疼疼疼！妈，你轻点。”张凡被母亲揪的耳朵生痛，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求饶道。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早干嘛去了？”母亲把张凡的耳朵松开，冷声说道。
此时，她的眼睛再次恢复了正常，不在是红色。
“我要是刚刚不当着他们的面收拾你，你以后可就糟糕了。”
“走吧，回家去，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你这孩子，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来这种地方了。”
“这次也活该你命不该绝，要是被那些鬼东西抓住，可就真的出不来了。”母亲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摸了摸张凡的脑袋，便带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妈，里面有什么？”张凡歪了歪头，诧异的询问道。
“你真想知道？”母亲反问道。
“想！”张凡点头。
“好，那我就告诉你。”
“里面有一种叫扭来扭去的怪物，它们会把你心底的色情欲望吸引出来，从而吞噬掉你的精气！以前很多人都是这么死去的！”
……
最终，母亲拉着张凡的右手，渐行渐远。
良久回到家里后，母亲为张凡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面条。
面条上还飘着一些腌白菜。
由此可见，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算多么富裕。
在张凡吃饭的功夫，母亲也搬了个小板凳坐了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一会吃完饭，就去镇上的医院，去照顾你的表姐，她目前怀孕了，需要有人照顾。”
“家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忙完，我暂时走不开，等明早我再过去接你。”
“去照顾表姐？”张凡愣了愣，有些诧异。
他搞不懂，为什么这表姐怀孕，还需要自己过去照顾？
她丈夫呢？
她丈夫去了哪里？
当然这些问题，张凡可不敢真的询问。
要是一问出口，搞不好母亲会立刻识破他的身份。
“好。”张凡点了点头。
“赶紧吃饭吧，我去给你拿些钱，晚上一起带过去。”母亲面带笑容站起身，走进了主卧室。
约莫几分钟，才走了出去，从口袋取出一团被白色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钞票，递给了张凡。
“这里面有二十元，你拿着收好，可千万别弄丢了。”母亲叮嘱道。
“我肯定不会弄丢，你就放心吧。”张凡把这团钞票郑重的贴身放好，示意母亲别担心。
将近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张凡才被母亲送出了家门，在外面找了一辆去往镇上的马车，就把他放了上去。
望着张凡远去的背影，母亲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木梳，开始不紧不慢的梳起了头发。
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将头发卷成了螺旋状的卷发。
一根根，一撮撮，慢慢地卷着。
神色麻木僵硬，没有丝毫感情掺杂在内。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打了个激灵，眼中陡然浮现清醒，察觉到自己此时的动作后，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把手中的木梳收进口袋，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入家门。
......
傍晚时分，张凡总算是乘坐着马车来到了小镇上。
驾驶马车的人，据说是母亲特意花钱雇得，他会送张凡到达小镇上的医院，去找那所谓的表姐。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赶路，张凡终于被马夫送到了医院，并见到了产房病床上，挺着大肚子的表姐。
这表姐，面容憔悴，脸色苍白，没有血色，长发微卷成螺旋的漩涡状，一眼看去，好像是长时间营养不良造成。
她的小腹高高隆起，里面有胎儿在内蠕动，已经有了即将临盆的征兆。
张凡见到表姐，就说明了来由。
她听到是母亲派张凡过来，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一抹病态的微笑。
随后，表姐从病床旁的柜台上，掰下了一根香蕉递给了张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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