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443：“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苏凡抿了抿唇，作出为难的样子。
“据我对主宰者07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喜欢上你，当然，主宰者是不可能喜欢任何人的。所以即使你对他产生了喜欢的感情，只要埋在心里，怎么会被抓进来？”
苏凡反问：“那你呢？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贝塔443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贝塔666。”
审讯室外传来冰冷的女声，苏凡看过去，主宰者04正脸色不善地看着她。
“跟我走。”
04打开审讯间的门，示意苏凡跟着她。
整个过程，她都没有看过贝塔443一眼。
苏凡离开审讯间时，余光扫过贝塔443，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
再看向前方，04纤细的背影笔直而孤独。
苏凡被主宰者04单独带进了一个小房间，房间四面都是墙壁，没有窗户，很是压抑。
主宰者04坐在她对面，双手抱胸，严肃冷淡地看着她道：“产生感情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苏凡愣了愣，思考了两秒，说：“就是……自从他被关进审讯室后，我很想见他。”
04挑眉：“所以你认为，被关进审讯室，就能见到03了？”
苏凡咬唇点头。
她没记错的话，当初的确是听说过会特意把产生感情的两个人关在一起，让他们彼此生厌。
“不愧是贝塔，真是有够蠢的。”
主宰者04轻笑。
“想和主宰者03关在一起，前提是03也喜欢上了你，你认为可能吗？”
苏凡反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呢？”
04怔住。
苏凡：“感情是可以隐藏的，不是吗？没有人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主宰者就不能产生感情。”
她直直地看进04眼底。
苏凡在赌，赌04对贝塔443是有感情的，那天晚上04脸上一闪而过的难过表情，不可能是假的。
“有时候迫于现实的原因，所以才不得不把感情隐藏在心里。03不承认喜欢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再见见他，即使最后受惩罚的是我一个人，只要他是平安的，就够了。”
苏凡说得很慢，末了，又加上了一句：“我相信贝塔443也是这种心情。”
“闭嘴。”
主宰者04冰冷地打断了她。
苏凡没有在意04恶劣的态度，她的心思都放在04此刻的情绪上。
04比一开始，要紧张一些。
也就是说，她的这番话，是有作用的。
果然，半晌后，04松口道：“我带你去见03。”
-
03审讯室内。
“她喜欢我？”
03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站在主宰者04身后的苏凡，皱了皱眉：你搞什么鬼？
苏凡望了望天。
04见二人眉来眼去，对03不喜欢苏凡这件事也不由得持以怀疑态度，连看03的眼神都奇怪起来。
03有苦难言，对04说道：“能让我和她单独聊聊吗？”
04表情更惊讶了：“不会吧你……”
03扶额。
04离开后，03先是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在某些位置贴上一个金属小圆片。
苏凡问：“这是什么？”
03：“信号屏蔽器。”
苏凡了然，她和03的对话，的确不太适合被监听到。
“说吧，为什么04说你是喜欢我才被关进来的。”03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你就算是想来坐牢，也该把07拖下水吧。”
苏凡翻了翻白眼，“我要是能找他，也不至于曲线救国来找你。”
“行，我还是备选的。”
03扶了下眼镜，有些无语。
苏凡：“我按照你上次说的，去了艾普斯隆区。”
“是吗？”03看起来风轻云淡，并不在意。
苏凡：“我看到了很多群长得一模一样的艾普斯隆，这就说明，你们星球也是拥有克隆这项技术的。”
03没否认：“是有这项技术，但它仅存在于低等的艾普斯隆种族中。”
换句话说，身为主宰者的03，不可能拥有克隆人。
苏凡：“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制造出你的克隆人，然后传送到地球呢？”
03皱眉：“目的呢？”
苏凡顿住。
她目前的确想不到这么做的目的。
“你所说的那个郝少杰，在地球有过任何非正常的举动吗？”
苏凡想了想，摇头。
03：“既然都没有，那这一切就是你的凭空猜测，我的克隆人这一说法也不成立了。”
03态度坚决，苏凡心知她再怎么争辩也没有用，于是立刻话锋一转道：“我听说你们星球有销毁重启的技术。”
03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来了没几天，消息倒是挺灵通。”
苏凡：“我是想知道，凌七的失忆，和销毁重启有关吗？”
03沉默。
其实最初得知凌七失忆时，他也产生过这种怀疑。
复制凌七的所有记忆，唯独抹去感情的操作，的确和销毁重启很像。
但销毁重启，是有风险的。
成功率甚至都不到百分之五。
而凌七身为乌托邦星球的主宰者，他和其他主宰者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生来，就是为收集地球人感情能量而创造的。
他的细胞，他的基因，都经过了完美的设计，01不可能让自己如此完美的作品面临销毁重启的风险。
但若不是销毁重启，凌七又是如何被抹去记忆的呢？
这个问题始终也困扰着03。
03沉默良久，回过神来时，发现苏凡依旧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她焦急而认真的面容，莫名和他记忆中某个时间点的凌七重合。
03晃了晃神，道：“凌七的失忆，和这件事无关。”
苏凡松了口气。
随即朝03轻松地笑道：“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回到地球了。”
她笑得轻盈，像是在进行一场悄无声息的告别，03一时竟觉得眼角有些酸。
04进来时，注意到房间内贴着的信号屏蔽器，皱眉看向03，“你不会真的……”
03摆摆手，“带她离开吧，她该见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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