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云雀师妹，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想要问你。”
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之后，练凝霜看着绿眼睛云雀的表情突然肃穆了起来，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绿眼睛云雀微微一愣。
她沉思了一会儿，道：“练师姐，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哦？”练凝霜俏眉微挑。
绿眼睛云雀的话语稍稍顿了顿，蹙着眉头继续说道：“我不是她，准确来说，我和她是两个人。”
练凝霜虽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甚至也想到过这个结果，但是亲耳听到绿眼睛云雀亲口这么说，她还是深深被怔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一脸凝重的看着绿眼睛云雀，问道：“师弟他...一直都知道？”
绿眼睛云雀肯定的点了点头。
练凝霜继续看着她，很不解的摇了摇头，轻声呢喃道：“这似乎不像师弟的性格...”
她的语气顿了顿，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继续呢喃道：“如果他知道你夺舍了当年那位少女，应该不会留下你才对。”
绿眼睛云雀道：“练师姐说的没错，倘若我真的夺舍了当年那位少女才得到这具身体的，他自然不会留我。”
“嗯？”练凝霜怔住。
她更加不解的看着绿眼睛云雀，问道：“难道你没有夺舍当年那位少女？”
绿眼睛云雀点了点头，认真且肯定的说道：“我当然没有，因为我与当年那位少女本来就是一体的。”
练凝霜的表情顿时滞住了。
足足过了两三息的时间，她才缓过神，一脸狐疑的看着绿眼睛云雀：“这怎么可能！”
绿眼睛云雀隐隐忧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轻叹一口气，道：“世间之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们不敢想象，或者想象不到而已。”
练凝霜听罢，一时陷入沉默。
她不得不承认，绿眼睛云雀这句话看似说的很虚，实际上却很有道理。
就拿萧寒来说，若非亲眼所见，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想象的到，十几年前还只是一个炼气境的少年，如今却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最顶端。
也没有人敢想象，仅仅用了十几年的时间，他就已经走过了千古以来那些绝顶修炼天才几百年需要走的路。
沉默过后，练凝霜的脸色也多了一丝忧郁。
她默默吸了一口气，有些犹豫的看着绿眼睛云雀，又问：“那...当年位少女还在吗？”
绿眼睛云雀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个...如今我也不知道，或许她还在，或许已经...”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在她身后，萧寒正带着那位绿衣女子已经走过来了。
她看了练凝霜一眼，旋即跟着练凝霜一同站起，转身。
“绿幺姑娘已经恢复了？”注意到萧寒身旁已经气色不错的绿衣女子，练凝霜有些吃惊的看了萧寒一眼。
萧寒道：“还没有，我只是暂时利用南疆魔族的魔元帮她稳住了体内的伤势而已，想要恢复，还需她们本族的强者利用妖元帮她慢慢调理。”
练凝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旋即她又看了一眼那些其他的女子。
这些女子此时虽然都已经相继起身，但是她能够看得出，她们身上的伤最多也就暂时被压住了而已，并没有真正恢复。
尤其是伤得最重的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
她们俩在两位年轻女子的搀扶下，才能勉强能够立身行走。
她沉思了片刻，然后认真的看着萧寒，道：“绿幺姑娘和她的姐妹们似乎都伤得很重，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恢复，这阴阳谷又太过复杂，师弟是否考虑将她们安全送回？”
萧寒面容顿肃，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绿幺姑娘和灵蛇一族当年都对我有恩，她们如今有难，我不能弃之不管。”
绿幺看了萧寒一眼。
她樱唇微动，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她给咽回去了。
此刻她的心里有些复杂，一方面她怕给萧寒带来麻烦，一方面她又担心姐妹们的安危。
毕竟以她们现在的状态，但凡遇上任何一波其他的冷血妖族，都不可能存活。
一旁的绿眼睛云雀暗自打量了她一番，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目光微转，看着她身旁的萧寒，不冷不淡的说道：“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赶紧出发吧！这里血腥味这么重，很容易吸引其妖族的注意。”
萧寒心头一紧，看了一眼身旁的绿衣女子道：“绿幺姑娘，雀儿说的对，叫上你的姐妹们，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嗯。”绿衣女子感激的点了点头。
其他那些女子其实一直都在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对话，当听到萧寒最终的决定时，她们已经主动走了过来。
“多谢公子和两位姑娘了！”在两位年轻女子的搀扶下，第一时间走过来的青衣女子和白衣女子，首先对萧寒恭谨的行了一礼，然后又转身，对着练凝霜和绿眼睛云雀分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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