锆石翘了翘嘴角，“那些虫子自以为躲藏的很好，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早就已经暴露，一直留着他们只是为了能钓到大鱼。”
“假锆石算大鱼吗？”
“他只能算小鱼吧。”
有点口渴，于是我要了瓶水，“现在还有个问题。”水滑入食道，传来清凉的感觉。锆石没有追问，只是斜眼看着我。
“这些流人的间谍是怎么知道我经过强化的，虽然我在灰烬城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能力，但是消息是不可能传递的那么快的，他们应该很早就知道了。”
“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在我还身在渊族领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你是说他们竟然勾结渊族？”锆石双手握着一起，手指不断起伏，“申请信息加密。”他的话音刚落，飞行器的噪音突然消失了，不止是这样，所有的环境音都被隔绝了。绝对安静带来的反差让我有了种不真实感。
“不，我觉得他们勾结的不是渊族，想要阻止我见到人类领导者的是渊族里的一个势力分支——十五族。”
“十五族？”锆石重复了一遍，随后释然，“他们与人类势力接壤，有一次我们差点将他们灭族。”
“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
“你的这些推测经过酋长的计算有83%的可信性，到现在为止你的可信度一直都很高。”
酋长？我记得那个假锆石也曾经提到过。应该是某种智能数据处理系统。
“83%，我该高兴吗？”
“要知道在这颗星球上酋长的评分可是很重要的。83%已经是很高的评分了。”
飞行器在不断加速，洞穴也原来越大，窗外再次变成了熔岩的世界。
“我们要去哪？”
“人类的首都，天空城。”
我一愣，“人类不是在地下什么？怎么首都变成了天空城？”
锆石笑了笑，“等你见到它就明白了。”
岩浆海的面积越来越大，不时能看到许多大大小小的岛屿，上面长满了各种奇怪的植物，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植物。不久前我就看到一片像是植物的东西被飞行器惊吓的拔地而起，跑向了岛屿的另一边。
突然我看到了远处出现了一片不一样的陆地，视线不断放大，我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那些管道和建筑。看来看周围的环境，虽然都是熔岩海，但这里的海面要更亮一些，也没了那些连通天地的山脉。我肯定这里不是灰烬城，那么这里就是首都吗？
锆石也凑到了舷窗前，“他们的速度够快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谁？”
他用下巴指了指城市的方向，“当然是灰烬城了。”
“你说下边的是灰烬城？”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下方，随着距离的靠近，目光四处搜寻着。很快就看到了那座机场，跟着看到了那栋建筑，不久前我还在那里与艾伦和布里德对峙。此时那里一些人正在修复着外墙的破损。
“灰烬城与其说是一座城市，不如说是一艘可以装下许多人的船。”
“你是说你们建了艘可以装下上百万人的船？在岩浆上？”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的城市。
锆石想了想，“准确的说我们一共建了7艘，灰烬城只是中等型号。”
“这怎么可能，你们是怎么解决这么大体积的金属应力和形变的。”
“那是科学家和工程师的事，不过应该和我们的星球特有的矿产有关。”
飞行器快速的接近了灰烬城，我看到了城市边界那犹如悬崖般的漆黑船体，我们贴着它的边缘飞过。这座可移动的城市缓缓的在岩浆中行驶，在它行驶过的岩浆表面上竟然被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尾迹。
“你们管这颗星球叫什么？”
锆石拉下了自己身边的窗帘，“官方曾经发起过几次投票，选出都名字都不尽如人意，最后官方干脆就不再取名字了。统一使用‘我们的星球’来表述和行文。”
“奇怪的星球。”
“可能是这里环境的影响吧，有时候我们也觉得自己变的很奇怪。”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我们穿过了各种广阔的地下空间。一路上我重新审视了一下与这里人类接触后发生的事，他们给我的印象和地球人类有些差别，生活方式也有了些改变。不过他们之中依旧存在着矛盾，和其他人类一样他们在矛盾中相互妥协着前行。
只是我接触人只有限，不知道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想到这里心中一愣，我这是怎么了，这些事不应该是人类学家该考虑的吗？
飞行器一阵剧烈的摇晃，对面的锆石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你不用睡吗？”声音有些沙哑，随即又清了清嗓子。我注意到他的双眼已经通红，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的表现。
“我的睡眠很少。”
“能问个问题吗？关于你……。”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是说身体改造吗？”
“这只是我个人的好奇，不是询问，你可以不回答。”锆石的眼神来回扫视着。我清楚的知道人类对“超人”能力的向往，自己在地球时也曾经幻想过能够飞翔，或者可以力大无穷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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