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族长松了提起来的那口气。
不是屠族就好。
叶凌：“我只是想跟他们谈谈赔偿事宜，当初这些狐族趁机偷袭暗算差点害死了我和凤凰，逼得我们神魂散落三千世界。
我足足用了上万年时间才恢复，甚至凤凰到现在还苏醒过来……我们的损失那么大，狐族不该赔偿吗？如果名单里的狐族死了，父债子偿，由他后代偿还账务也很正常吧。”
狐族族长提起来的心脏终于放回胸腔，眼尾微微勾起的妩媚眼角上挑，妖媚又不觉娘气，不愧是狐狸精，一颦一笑有意无意间都极为勾人。
狐族族长唇角带蛊惑人心的美丽笑容，“神女所言极是……”
“对了，我记得你们狐族有一盏聚魂灯对吧？”好像这些狐狸最值钱的，就这盏破灯。
狐族族长差点笑不出来了。
聚魂灯，狐族至宝。
叶凌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让狐族族长心里猛地滴血：“这盏灯就拿来赔罪吧。”
时隔万年，收拾了罪魁祸首，没必要再造杀孽。倒不是她这颗没心没肺的树是传说中“温柔悲悯仁慈万界”的虚空神族，而是规则秩序不允许。
她那缕魂游荡虚空之中沉眠时，容纳了虚空天道的规则秩序，获得虚空无穷无尽的力量才苏醒过来。否则就她那一片破败不堪的残魂，还不知道要飘荡多久，少说也要沉睡个几十万年。若是中途不小心遇到哪些有大机缘的存在，成了对方养分也不一定。
等她消散，再过个几万几十万年，没准神族遗迹废墟之上又冒出颗小芽芽，诞生第二个“叶凌”，不过也与她无关。
第一个叶凌，早就消散在虚空之中。
她提前能清醒过来，得到3000小世界的认可，进入小世界执行任务获得功德信仰气运生机，也正是因为规则秩序的力量。
大道三千，皆在规则之内，唯有诞生秩序，完全小世界才能正常运转生生不息。
叶凌因为规则秩序的力量而聚魂重生，同样也必须遵守。
因果循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叶凌可以报仇，却不能滥杀无辜。
亏欠她的，她可以连本带利的夺回来。
狐族有罪，万年前的狐族大军有罪，但罪不至死。
何况普通的狐族寿命不长，顶破天了几千年。当初参与追杀叶凌的狐族，恐怕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况且因为对虚空神族下手，必然会受到虚空天道规则的严惩。
但叶凌又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这群狐狸。
不能弄死你，就从你身上狠狠割肉挖血。
叶凌离开狐族之时满载而归，身上的几个芥子空间都堆满了从狐族敲诈勒索，哦，不是说要赔偿得来的法宝灵物灵草丹药等等。
当然，最贵重的还是那一盏散发着浅红色光晕巴掌大的小灯。
狐族族长在送叶凌离开时，几乎是强颜欢笑，因为那点红痣不受控制的抽搐颤抖着，就差没当场哭出来了。
“我与白婳有仇，倘若你们包庇白婳，我可不会客气哦。”
狐族族长一脸正色，“神女放心，白婳残害神女罪恶滔天，我早已将其驱逐出族。”
叶凌挑了挑眉，并不纠结他话中真假，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景色秀丽的湖泊山川花团锦簇，还有一些偷偷看过来的狐族。
“希望如此。”
叶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其实她还是希望狐族能够包庇排话，最好能跟着白婳共进退，生死与共呢。
可惜了。
白婳在狐族可是极为受宠。甚至地位不在这个狐族族长之下，因为有几个极度偏爱她在狐族地位又极高的父母兄长，很多时候狐族族长都要对白婳退让几分。
尤其是白婳得到了她的神魂力量取而代之成为“虚空神女”，嫁给龙潜成为帝后之后。白婳当上帝后这万年来，她父母兄长的地位绝对更加水涨船高，地位不凡，势力不小。
叶凌现在都杀上门了，还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所有狐族的面将当初最猖狂的白婳大哥白渝剁成狐狸肉酱。
白家人竟然都不反抗一下？
太可惜了。
叶凌抱着略有些惋惜的心情，转身化作一道绿光离开。
狐族族长目送她离去，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知过了许久，仿佛雕刻一样僵硬在那里的身体才缓缓动了一下。
“这就是成年的虚空神族，哪怕没有动手，却强得令人恐惧……”狐族族长喃喃自语，他后悔了，后悔当初为何一时犹豫，贪图龙潜给出的好处，默认白婳取代时虚空神族一事。
叶凌看起来好脾气，又讲道理不会殃及无辜，报完仇痛痛快快就走，似乎没有祸及整个狐族。
但他看得出来，狐族恐怕已经彻底在这位神女心里被记下了帐。
“这事绝不会那么轻易平息。”狐族族长用力的闭上了那双艳丽上挑的狐狸眼，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底一片决绝和杀意，下定了决心。
“阿青，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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