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车水马龙，刚过晚上九点，街市两旁支起了许多摊位，人潮也渐渐多了起来。
夜生活开始。
一辆轿车驶过。
嗞——
砰——
坐在后座的男人拨了拨乱掉的头发，重新坐正身体，抬手就拍了前面的司机的脑袋一记，还不忘将司机臭骂一顿。
“我xx，你是怎么开车的！”
司机摸着被打疼的脑袋，十分委屈，嘴上也不敢抱怨，只能忙不迭的解释。
“对不起！卓少，我......是前面有人突然窜了出来，我才踩刹车的。”
他惜命，开车可小心，就是有不长眼的人窜出来，吓得他忙打方向盘，撞上了一旁的路边摊。
刚才抬头就有人走到他们的车子旁。
“喂！下车！”
车外有人猛拍车门，示意司机下车。
“卓少，您看？”
司机拿不定主意，回头问自家老板。
卓少烜翻了个白眼，怀疑请了一个白痴司机，连这么一丁点的小事都不懂得处理。
“看什么看呀？还不下车去看看。”
卓少烜整了整自己的西装，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看向车外头。
他们走的这条街是一走商业街，街道两旁摆满了地摊，刚才车子突然拐弯，好像将人的摊给撞了。
“好，我马上下车。”
司机推开车门下车。
“你撞了我的东西，怎么算呀？”
摊主是一位中年男人，腰间上系着一个腰包，个头不高，皮肤黝黑，怒视着司机。
司机弯腰道歉。
“不好意思，我刚才也是为了躲人才撞上你的摊位的。”
“少啰嗦，你将我的摊上的水果全都撞倒了，赔是不赔？”
摊主叉着腰，一脸的凶狠，对于摊主来说就是飞来的横祸，好好的摆个摊，偏让人给撞了。
“我赔，我赔。”
司机好声好气的，与摊主赔不是。
是他撞的，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只是他这个月可要大出血了，心痛。
摊主见他态度端正，又不停的赔不是，赔钱的态度也很好，他脸色也收了收。
“看你态度还不错，赔我两千吧。”
司机听到摊主报出的数目。
两千块。
他扫了一圈被撞到地上的橙子，滚了一地，有些还压在了车轮下，心里估算了一下，皱了皱眉。
“这......不是还有很多没有撞坏吗？”
“如何？你不想赔吗？”
摊主见司机皱眉，以为他要谈价，顿时又立起了眉。
“不是，摊主，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能不能少点？两千块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坑你了？”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周围慢慢地围了不少人，司机也不想跟摊主纠缠，再说了老板还坐在车里头，耽搁不得。
他咬了咬牙，摸出了手机。
“两千就两千吧。”
“那就快给钱吧。”
司机点开手机，翻看了一下余额。
“不好意思，我......你先等一会，我手机上钱不够，我问问我老板先。”
“哼！老板？让他下来。”
司机没去管他，走向了后座，弯了弯腰，拉开车门。
“卓少，摊主让我们赔两千块。”
“给他。”
卓少烜摆了摆手，不就是两千块嘛，给他就好了，他背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卓少......”
司机搓了搓手。
卓少烜微张开眼。
“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我手上没有两千块，您能不能？”
卓少烜坐直身，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手机，输了数字转了过去。
他扬了扬下巴。
“转给你了。”
“好。”
司机听到手机的声音，确认了数字，这才笑着关上车门。
“给你转两千。”
摊主拿出了二维码。
司机二话不说的给他扫了过去，扬了扬手机上扫码记录了。
“嗯，你们可以走了。”
“老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装一点？”
司机觉得吧，钱赔了，地上散落的橙子，还有大半还是好的，摊主捡回去堆好又能重新卖了。
“你要就装去。”
摊主看了他一眼，点了点。
司机问他要了一个袋子，胡乱装了一大袋提上。
打开车门，将袋子放在车上。
“卓少，都解决了。”
“开车吧。”
卓少烜轻掀薄唇。
最近他怎么觉得出门不顺。
车子慢慢地驶出了商业街，刚要拐弯时又出现了一个人，这回可没有先前那么幸运了。
“你xxx的，是第一天开车吗？信不信我马上让你滚蛋。”
“老板......我好像撞人了。”
司机吓得人都在哆嗦。
怎么回事，明明他的车速开得很慢，怎么就突然出现一个人了？
“还不滚下去，看看人死了没？”
卓少烜的嘴巴很臭，一开口就一个死字。
司机暗暗地祈求：千万别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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