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霁没那么多时间扯皮，拒绝了。
但后来，也就是现在，红琴资本又说可以帮忙联系发行公司。
陈霁就很纳闷，这红琴资本是兜里没钱了吗？就盯着他一家小公司。
“你让她来公司里。”
陈霁没功夫去外面坐下来慢慢谈。
“行！”
黄浩打电话给红琴资本老板秘书，问她的意见。
现在陈霁把公司壮大起来，黄浩打电话过去也有了底气。
对方答应得很爽快，像是巴不得来公司里看一看？
……
下午五点。
红琴资本总裁秘书宋玉珠离开这家小公司，坐着自己的红色帕拉梅拉车子回到宏天大厦。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总裁吩咐，她对这种小公司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寥寥几款换皮小游戏，一大群刚毕业的，月薪五六千的大学生，外加半点也不专业，甚至对商业合同都一副你得来求我的自大老板。
宋玉珠实在想不到他们会有什么发展前途可言。
她去到那家公司的时候，那群人正在搬桌椅，小公司内挤满了人，她勉强才在窗边找了个位置坐下，跟那个叫陈霁的人谈了一谈。
“叩，叩叩。”
宋玉珠敲响总裁办公室大门。
与那家小公司相比，红琴资本坐落于繁华的金融商业圈，窗外满是高楼大厦，每一个在红琴资本内工作的员工，都有充裕的办公空间。
而且这些员工都是毕业于国内外名牌大学，大多数有留学经验，视野放眼全行业乃至于全球。
得到总裁允许，进入她的办公室后，宋玉珠一眼又看到大落地窗后的江景，这样的办公环境哪一个老板不喜欢？
不过，这些比起坐在价值昂贵的老板桌椅后的周总裁而言，又都变得黯然失色。
康盛集团董事长之女，母亲则是雅琴珠宝的创始人，她自己又是24岁的金融博士，长相，身高，气质，家世，全都无可挑剔。
周总裁光是坐在那里，略显冷清的眼神看过来，就让宋玉珠感受到压力。
世界上有些人天生就是富贵命，一生下来就拥有别人十辈子奋斗都赚不到的资本。
“真不知周总裁为什么对那个男生感兴趣！”
宋玉珠再次在心中暗暗吐槽。
在她看来，自己的这位年轻老板已经近乎完美，她应该是等着全世界的公子哥疯狂追求她，而不是去暗恋一个普通男人。
“周总。”
她走上前，汇报说道：“我已经见过他了。”
坐在椅上的周老板神色微动，以清冷的嗓音问道：“在你看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说呢……”
宋玉珠对陈霁做出评价：“从商业的角度来说，他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老板，太过年轻，对合作根本不重视，根据之前我看过他的资料来看，他还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思维，缺乏商业敏锐性。”
这样的公司创始人别想在红琴资本内拿到投资。
周老板不为所动，神情平静，又询问她更多的细节，知道陈霁最近大刀阔斧想要做游戏。
以及，红楼梦的事。
“红楼梦？”
“是的，那家公司前老板黄浩对我说的。”
“……”
周老板细长的柳眉皱起，露出思索的神情，沉默了好一会。
宋玉珠倒也习惯了。
最近周总裁每次遇到关于陈霁的事，都会这样思考许久。
“你去问一问他，能不能把他要出版的红楼梦给我一本。”
周老板顿了一下，“合同上可以让步更多一些。”
“……是。”
虽然不明白老板什么意思，但宋玉珠还是答应下来。
心中却在吐出，再让步都快变成白送钱给他了。
“抛开商业方面不谈，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呃。”
宋玉珠一时语塞。
不谈商业谈什么？
谈感情吗？
宋玉珠认真回忆起与陈霁见面的过程，说道：“周总，首先，他长得很帅……”
周老板垂下眼帘。
在她的梦中，那个男人的确很帅，无时无刻不帅，让她多次看他的脸。
在梦中的藏酒室里，她缩在厚厚的被子内，每一次看到那个男人出现后，总会在心中升起强烈的喜悦。
这样的情感，让她在醒来后都记忆深刻。
“对了！”
宋玉珠突然想到一件事：“周总，那个男人似乎有些怪癖。”
“怪癖？”
“对，他似乎特别喜欢待在阳光中，晒得额头出细汗都不拉窗帘。”
“阳光？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秘书离开后。
她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到最大。
晚霞照在一栋栋高楼上，玻璃反射着阳光
这样的景色她已经看过许多次，自从做梦后，她对这样的画面有了全新的观感。
“太阳消失的世界。”
她喃喃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阳光，却被一层厚厚的玻璃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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