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到这些，就足以让他们心底发寒。
九域之内，古老的存在太多太多，连上一次天地鸣动都无法将他们唤醒。
只有此刻，九极女帝牧小小手持天命，以浓烈杀意，外加九域破碎的时机，才将这些古老者们惊醒。
帝座上，女帝缓缓开口：
“凡此刻没有在帝山者，皆杀。”
声如利刃，传遍九域，插入每一位九域强者的心头，令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天命生出的杀机，降到了每一个人头顶，女帝以天命杀机为屠刀，即将对九域内诸多强者进行一轮屠戮。
直到杀机消失，破碎的九域恢复过来，这样的杀戮才会停下。
“吾等妖族岂能束手等死？！”
第五域，群聚的妖族愤而大喊。
“女帝杀机已起，我们不若联合起来，与上次对付幽冥大帝一样，将她天命打落！如何？”
有人族至尊来到某座禁地内，对一位浸泡在沸腾血池中的老者提出建议。
“呵，尽管杀，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
有人遁入星空，藏在了开辟出来的小空间内。
九域之内，不知多少人因九极女帝一句杀意弥漫的话而行动起来。
帝山之上，目睹九域动荡的人族圣祖禹术，不由得轻轻叹息，再次看向帝座之上的女帝。
他几次想开口，不是为人族求情，而是想出手帮她行杀戮之事。
只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诛灭诸多强者，洗刷他们强行留下的生命印记，以保九域安危，令破碎的天地再次弥合，九极女帝的决定很值得尝试。
但要把人族强者屠戮一空，他还是下不了手。
“牧天帝。”林渊也看向帝座中的那位，笑道：“你要如何开始？先杀我们，还是先杀妖族？那些古老存在不好杀，一个个去寻找又太麻烦。”
沈璇音呼吸都不顺畅了，心乱如麻，谁能阻止女帝？谁能消弭天命杀机？人族众生又该何去何从？！
“先杀神圣古族。”
牧小小平静的开口：“他们的存在与如今的时代格格不入，九域无法容纳他们，先把复苏的神圣古族的存在痕迹泯灭，看破碎的天命能否恢复。”
她的声音没有掩饰，被外界强者直接倾听。
“其二，再灭掉所有域外星空中的小空间，不允许这些人肆意掠夺九域的力量，以存活千万年。”
“最后，踏平所有禁区、禁地、死域。”
女帝剑锋已经指出，在座众人竟是暗暗松了口气，连方才心中揪紧的沈璇音，都觉得好受了不少。
杀神圣古族，灭域外小空间，踏平禁区死域。
三者都与人族关系不大，或许杀完这些人，九域的杀机就消散了呢？
“我赞成。”
林渊笑道，“总该试一试才知道有没有用，先拿神圣古族开刀很合适。”
牧小小看了他一眼，再说道：“九域人族最强，这次灭神圣古族行动中，以人族为先锋，你们可以选择来帝山围剿本帝，或者尊崇本帝之令，杀神圣古族。”
“妖族不参与？”有人问道。
“若妖族不参与，待三个目的完成后，下一个杀的就是妖族所有妖祖。”
九域之中，无数妖族强者听到她堂而皇之说出的话后，皆是面面相觑。
不少复苏的神圣古族感受到危机，急切想要去寻求古老者们的庇护，例如，大日宫殿中苏醒过来的圣妖金娥，她足以对抗手持天命，又掌握混沌粒子的女帝！
她的话已经传遍九域，剑锋已经指向他们，屠刀即将落下。
此刻，牧小小要做的就是等待，等那些古老者，神圣古族，域外小空间的主人，禁区之主联合前来杀她。
沈家老祖几次想开口带沈璇音离开，但都把话咽了下去。
倒是在座的一些人走得干脆利落，他们知道接下来帝山将会被一批至尊级强者围攻，若是女帝扛不住攻势直接陨落，或者逃走，她要命令人族妖族前去围剿神圣古族的事，就成为九域天大笑话。
九域最终还是以拳头说话！
许久。
“没人敢出手吗？”
帝座之上的牧小小，嗤笑一声，挥手将天命拍出，令它悬在帝山上空，道：“无需天命，我亦能无敌于世！”
九域强者心中凛然。
再无人出手，九域之内所有人都得尊崇她的号令，女帝让他们去杀神圣古族，他们就必须得去！
终于。
四周的空间有了变化，疑似有人从遥远的地方缓缓走来，以空间法则跨越界域，降临在天域帝山上空。
无数强者睁着眼睛注视着，等待着第一位敢于挑战女帝的强者出现！
牧小小双眼微眯，看向了天空中的天命镜子。
那面镜子，缓缓颤动着，释放出一道道波动，越来越强烈。
“不对！”
林渊忽而站起身，面色凝重的看向天命镜子。
镜子旋转得越来越快，环绕在镜子上的三百六十道法则，齐齐显现出来，令帝山陷入狂暴的力量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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