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文盛脸皮极厚,仍然推脱:“贤侄啊,府中确实艰难,你要体谅。”
柳湘莲气急而笑,随即神色一冷,满面寒气:“那就不必勉强了!下官这就去和户部顾尚书打个招呼,以协理戎政之名预支一笔银子,下次直接从京营账中扣除便是。至于武器么,也不用工部的,质量比不得柳家工坊,多花些时间便可调运过来。这价款么,自然也是走京营的账了!”
“你!”邹文盛本以为拿捏住了柳湘莲,万料不到他竟说出此等话来!
他说的轻而易举,好似户部就是他家开的一样,谁不知从户部支取钱粮困难!
可转念一想,这小子今年不知给户部捞了多少钱,顾克贞是否肯给面子,还真说不准!
而他又是协理戎政,京营二把手,倘或签了字,节度使府不想认也得认啊!
“何必去叨扰顾尚书?伯父一定给你解决了!”邹文盛气闷填胸,咬着牙“爽快”应下。
不应不行,通过自己调拨好歹还能知晓数量,倘或由着他去问户部要钱,谁知道会要多少!
反正已经同意设立卫队了,再给他找这些小麻烦也没用,根本阻止不得,成全他又何妨!
“多谢世伯!那就请世伯副署吧。”
柳湘莲当即掏出奏请设立卫队的题本,请邹文盛署名。
待他不甘不愿的写上大名,用了印,柳湘莲也不多留,告辞离去。
柳湘莲走后,邹文盛骤然挥袖,“啪”的一声将茶盏扫落地上,心里恨的要命——上午还叫世伯,亲热如同子侄,下午就翻脸,你可比翻书还快!
……
得了邹文盛首肯,柳湘莲也就放了心。
千人卫队于他而言至关重要,对永隆帝来说不算什么,总不能又叫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吧?
从永隆帝允许设立税卒营一事便可看出,关键时刻很能通融,不至于如此不智。
回到自己的小院儿,柳湘莲命人将请求设立卫队的题本送去通政司,而后招来一众被邹文盛抛出的“弃子”。
众人心下惴惴,不知柳协理要做何事,该不会受不了被架空想夺权吧?
柳湘莲先交给老混子袁世杰一份此前写好的文书,吩咐道:“抄写十二份,分送十二团营。”
袁世杰接过后匆匆看罢,上面列明了王汝恒奏疏中所提诸多弊病,以协理戎政之名要求各团营自查自纠,限期半月答复。
合上文书,他面露疑惑,问道:“柳协理,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询,他们怕不会说实话,反倒惹来嘲笑,不是自取其辱么?何必呢?”
“笑我还是笑你?”见他废话,柳湘莲冷脸反问。
袁世杰无语——自然是笑你!他们知我老袁是哪儿根葱?
他不说话,又不应下差事,柳湘莲沉声喝道:“既不是笑你,那就立刻去做!”
袁世杰知他恼了,不敢多说,领命而去,发个公文而已,最简单不过。
接着柳湘莲又让人找来京营分布的地图,寻找合适的营地。
熙朝定鼎之时京营士卒数量最多,达到四十余万,乃是今日的两倍,所以城中不乏废弃的营地。
一番挑拣,最后在南城边儿上找了一处不大的营地,驻扎操演千人足够用了,关键是远离节度使府。
按照资料,此处营地当处于闲置状态,实际上早被人私自租赁出去了。
柳湘莲便派贺铭伟等几个属员一并过去,将之清理收拾出来。
贺铭伟不想去,这不是断人财路么?而且驱人离开住处最是难办,很容易发生纠纷。
好在柳湘莲批了一千两银子,他便去府上卫队找了些人,一同去了。
处理完这些琐事,也到了下班时间,柳湘莲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危险人物等待处理。
……
回到家中,香菱和平儿忙过来为他更衣洗漱,秦可卿站在一旁笑吟吟束手而观。
柳湘莲勾心斗角累了一天,任由二女摆布,口中问道:“那位羽儿姑娘呢?”
三女听了都笑,柳湘莲莫名奇妙,怎么好像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秦可卿柔柔笑问:“夫君今日怕是无心办公吧?”
“这话怎么说?”柳湘莲不解。
“心里念着羽儿姑娘啊,着急回来探问呢!”秦可卿取笑道。
香菱、平儿掩口而笑,柳湘莲气的拉下脸来怒视秦可卿——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定力么!
“不是同你讲过了?此女身份存疑,能打发出去最好。”
柳湘莲说道,心里大感冤枉,自己并没有留下此女的心思。
秦可卿笑问:“如果羽儿姑娘已经走了,你不会去追回来吧?”
“走了?怎么回事儿?昨晚我要她走,她怎么死皮赖脸不肯走?”
柳湘莲心里纳闷,难道秦可卿用了强,直接让护卫丢了出去?
秦可卿玉容上带着淡淡的得意,说道:“此事说来简单,早上我将她唤了来,又请了二姐儿、三姐儿、香菱、平儿陪同见客,只同她讲,我等五人便是夫君的妻妾,问她可还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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