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宣吃了几口东西，休息了一会，精神好了许多。他放下筷子思考了一会说道：“说起来我也不知道那个老人叫什么名字，我印象里第一次见他是在十年前。那个时候我刚刚五六岁。那个时候赵家势弱，其他几家联合起来把赵家的生意抢走了好多，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哥哥为了保护我和母亲被打成重伤。那天夜里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老人。那天家里折腾到很晚，父亲让人四处去找大夫，只是城里的大夫都不肯为哥哥治疗。家里人都守着哥哥，我年纪小熬不住先睡着了。在我意识朦胧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那个老人，那个时候我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那个老人走到我身边问我想不想救我的哥哥。我说想。他又问我‘未来你的哥哥会害你你还愿意救他吗？’我那时候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从不认为哥哥会害我，所以我跟他说‘我愿意救我的哥哥。’那个老人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都愿意吗？’我说‘愿意。’那个老人笑了笑就消失不见了。最开始我以为是个梦，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哥哥的伤真的全都好了。”
“没过几天，我就再次见到了那个老人。那个时候家族失去了很多生意，我的父亲在家里排行老三，本就不受重视，受到其他家族打压的时候自然失去的产业更多，只剩下老家附近的一个杂货铺。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隔三差五就会有人到家里闹事，生意非常惨淡而且货源也被掐断了。那天他们来到家里，限期三天，让我父亲以极低的价格把商铺卖给他们否则后果自负。就在那天晚上我再一次见到了那个老人。这次他问我想不想改变家里的情况。我说想。他又说想改变现状就得有足够的力量，然后问我想不想变得有力量。我又说想。他又说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吗？我说愿意。他又笑了笑消失了。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自己的力量变强了，而且隐约中看到有人在使一套枪法。”
“过了两天，那帮人找上门来。之前的那套枪法忽然间在我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我控制不住自己，拿起了一根木棒冲上去把那帮人全都打跑了。之后又来了几波人，全都被我打跑了。从那以后没有人敢来家里的商铺捣乱了，货源也打开了，家里饿生活慢慢变好了。”
“从那以后我变得力大无穷，所有的武学看一遍就能铭记于心，练两遍就能理解其中关窍，再练两遍就能融会贯通。慢慢的我把家里失去的产业全都拿了回来。那个老人有时会出现，他教我提升家里在家族中的地位，教我收拢人心，培养人才。我的父亲并不是嫡子，所以我们这一家也只算是旁支，在那个老人的指引下，我帮助父亲获得了家族的认可。家族里研究了一番，把父亲的地位摆正，让他有了继承家族的权利。”
“我本来觉得能有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不想再奢求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我见到了李家的小姐李海月。我对他一见倾心，几次向李家提亲但都遭到了拒绝。这个时候那个老人又出现了，他告诉我李家是个大家族，李海月是李家的嫡女，我虽然身在赵家但是算不上是嫡子，李家是不可能把李海月嫁给我的，要想成就这段姻缘要么让我的父亲继承家族，要么就要让赵家的势力变得足够大。”
“我听取了他的建议，老族长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还算健康，我父亲虽然有资格继承家族但是在所有继承人中并没有什么优势，所以我觉得还是帮助家族扩大势力更加简单。在我的努力下家族的势力日益强大。直到最近李家终于同意把李海月嫁给我了。”
“前天夜里，那个老人又一次出现了，这一次他问我是不是真的想娶李海月。我说当然。他又说要付出代价。我以为跟之前一样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之前他总说要付出代价，但是从来都没有付出过任何东西。他告诉我这次会遇到很大的困难，其他的家族会极力阻止，就算是赵家中也会有人暗中阻挠。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我接亲的事情只跟哥哥说过。哥哥让我小心些，还让他的亲卫跟着我保护我的安全。”
“我根本不但心其他家族的阻拦，家族里的那些人也不过是些跳梁小丑。那些人加起来也没本事伤我分毫，没想到最后给我致命一击的竟然是我哥哥的亲卫。”赵文宣说到这里神情有些落寞。
“你已经意识到那个老人有问题了吧。”张启明说道：“不然你也不会跟我说这么多。”
“我不知道。”赵文宣说到。
“你的情绪波动太大了，这是不正常的。你之前神情黯淡眼神空洞，正常人如果受到了很大打击是会有那种表现，但你受到的打击并不是很大，你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你哥哥出卖了你，只是怀疑。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生气，跑回家去质问你哥哥，但你没有。之后你听我说要死就去死的时候，你的情绪非常激动甚至真的想要去死，这也是非常不正常的。你这股冲动的劲头被我遏止之后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张启明分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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