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别走,”白虎挡在水蜘蛛的前面,“不说出来,别想离开这里。”
水蜘蛛静静地看着白虎,略带伤感地道:“那你准备好了,我们兽灵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被打破么?我们兽灵族难得的和平被破坏,从此陷入无休止的自相残杀中?你准备好接受这一切了么?”水蜘蛛的八只眼睛环顾着周围的兽灵。
“你们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么?”水蜘蛛的声音在山峰之间回荡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感。
众兽灵被水蜘蛛震撼到了,纷纷退后了半步。
白虎也在暗自琢磨着:“这个老家伙莫不是在忽悠人?既然能够得到自由,不管怎么说,也一定要让它说出来。”
“老家伙,如今的兽灵族可不是你们这些老得走不动的家伙说得算的。当你们我们小的时候,听你们的就算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我们有资格也有这个能力为自己做出选择了,大家说是不是啊?”白虎说完,兽灵族的少壮派感觉心潮澎湃,似乎自己真的摁住了命运的咽喉,在旁边纷纷鼓噪道:“白虎大王说得对,说得对。”
水蜘蛛环顾着这些年轻的兽灵族,暗自叹息道:“也许你们是对的,也是我们已经老了,只想着能够安稳、能够保全性命就足够了。既然你们都这样选择,准备好接受这个答案了么?”
水蜘蛛把焦点汇聚在了白虎的身上。
“说吧,我可以接受一切。”
“好。打开这方空间的唯一办法就是,足够多的血肉能够把祭坛上的那个的“道”字填满,这方世界就会破裂,就可以从这里脱困了。这方空间连接的是人族的神州大陆,那里只有寥寥不多的实力强横的修道者,那里是我们兽灵族的天堂。只是你有这个勇气和实力做出这个选择么?”
水蜘蛛说完,吊在自己吐出来的那根丝,用力一甩,整个身子在空中荡了起来,最后安稳地落在了对面的山崖上。
众兽灵看着水蜘蛛消失在山崖背后,这时空中还留着它的最后一句话:“这方世界,要乱了,我要找个地方避上一避。”
祭坛上的众兽灵彼此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抉择,白虎也被震撼到了。
就在这时,天上的乌云忽然汇聚起来,速度极快,来到了众兽灵的头顶。众兽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落下了一道雷电,打在了一个豺狼的身上,这只豺狼瞬间化成了灰烬,紧接着一道白光投入了水池之中。
“快逃,快逃。”有兽灵喊道,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去思考自由,去想着怎么打开这方世界的大门,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
众兽灵慌张起来,争着要往下面跑去。
有一只行动缓慢的河马跑在了最前面,挡住了白虎大王率先车走的路。
“闪开,”白虎二话不说,抓起了河马直接把它扔到了后面,看也不看地就往祭坛下方跑去。
慌乱的兽群之中只有狐狸还保持了冷静,它用余光看到了当那道白光落入池子之中的时候,字符“道”闪了一闪。
它没敢靠近白虎,而是落在最后面,唯恐自己被白虎抓起来当作挡箭牌。狐狸心中还是很清楚的,与虎谋皮,早晚会有不好的下场。但在这方世界之中,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自己的性命不至于早死。
然后它又看到河马被白虎抓起来朝天上一扔,不偏不倚地竟然朝水池落去。令狐狸感觉更加诧异的是,自己明明看到一道雷霆即将落在河马的身上,但这个时候河马的身体和祭坛的坛面保持在一个水平线,那个字符“道”闪烁了一下,一道青光罩在了河马身上。那道雷霆竟然诡异地消失了。
再去看河马时,明明水池之中空无一物,却感觉好像有东西在下面抓着河马,一点点地把它拖入到黑暗之中。
当河马彻底地从水池之中消失的时候,天上的雷霆全部都消失,乌云立刻散去。
狐狸注意到这一幕后,在自己的心中默默地推演:“莫非,这方世界的另一个规则就是,如果有生灵被投入这个水池之中,雷霆就不会再降临了。那这么说来,雷霆之所以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生灵,用死去生灵的灵力填满这个水池。但如果有兽灵自动进入这个池子内,就不用雷霆来动手了。雷霆莫非真的有什么东西操控着的?还有,它们这样的做的目的是什么?”一瞬间,狐狸的脑海深处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一直抓不到真正的原因。
“不行,信息不够。看来要找几个兽灵验证一下我的是想法。”狐狸站在祭坛上,看着这些狼狈逃窜的兽灵族们,心里不知怎地也涌起了一阵悲凉感。“我怎么变得和水蜘蛛一样多愁善感了,这种无用的念头还是少一些好。当下要紧的是证明我的猜想。”一念至此,狐狸也跟着众兽灵离开了祭坛。
走到祭坛最下方的时候,回首又看了一下这个祭坛,狐狸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凶兽正张开大口等着吞噬所有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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