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老人轻咳了一声。
鬼灵子连忙打了个哈哈，道：“那个……辛老弟，我们最近觉得浑身不自在，是不是你的那个毒药有发作的迹象？这……”
辛卓心中暗笑，给他们服下的“非主流毒药”其实只要自己不近距离操作，是不会自动发作的，这两人是心里问题，也对，谁身上中了个毒药也不会太舒服，说道：“好说，空了，我给两位炼制解药，药到毒除。”
两人一喜，连忙拱手：“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辛卓摇头：“不行，缺少药引。”
灭老人沉声道：“辛老弟需要什么药引，尽管开口，咱们虽然在虚无界只是小角色，但多少有些余财和人脉，想必不难搞到！”
“不用那么麻烦。”辛卓指着四周，“巧了，正好需要这些界虫。”
鬼灵子二人一愣：“需要界虫的什么部位？”
辛卓道：“需要全部！”
两人犯了愁，灭老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兄弟有所不知，这界虫看着到处都是，其实想得到并不容易，需要去最深处的源墟风潮汐中等待，还需要至少十个人！”
鬼灵子道：“没错，十个人，擅定风术、擅防御、擅禁制、擅禁锢术、擅进攻等等，我们二人都是擅防御的，兄弟实力超群，应该是擅进攻，我们还缺许多人。”
这么麻烦……
辛卓自己可以搞定防御、进攻、禁制，但禁锢术和定风术完全不懂，说道：“可以去哪里寻人？”
灭老人看向辛卓，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忍住了。
鬼灵子道：“只能去潮汐山谷。”
辛卓道：“事不宜迟，带路！”
鬼灵子二人对视一眼，当先行去。
三人直奔正西方向，等飞掠了数千里后，四周拖拽界虫的队伍渐渐稀少，而四周巍峨高绝的石笋山越来越多，环境复杂至极。
据灭老人解释，这些半死不活的界虫，是寿命将近，从外面无尽虚空各大结界处归来，落入源墟底部坐化返祖，这应了辛卓的猜测。
但所有界虫归来，必须经过源墟风潮汐，无数武者便在风潮汐的边上潮汐山谷中等待，自发十人或者数十人一起动手。
第三日，前方漆黑的地方，隐隐传来阵阵风吼，像是荒古猛兽的嘶吼，让人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丝俱意。
辛卓看向风吼传来的地方，只见那里的黑暗明显有连绵无尽远的风暴涌动，就算距离很远，也可以感受到慑人的风力。
在风暴边上，出现一座明亮的山谷，山谷中隐隐有不少人走动。
“到了！”
鬼灵子招呼一声，三人疾驰，落入谷中。
山谷内是连绵不绝的帐篷、山洞和木楼，大约数千人盘踞，修为最高已经达到了恒境一二境，最低人圣。
山谷中间是一条宽敞的白玉石街，两旁竟然是一处处售卖丹药、兵刃、奇珍、灵兽的摊位，一个个气息隐晦的摊位“老板”盘坐，眼观鼻鼻观心。
三人在人群中往前走，灭老人介绍：“任何低于真境的武者，都是土着，这里的土着也是人间界武者的后代，数量不下亿兆，他们最终极的梦想就是去人间界看看正常的天地！”
鬼灵子揉揉鼻子道：“其实挺可怜，对了辛老弟，看看这些摊子，可有什么感兴趣的，为兄送你。”
辛卓没有什么感兴趣的，都是些俗物，只是有些感慨，这八百年修行都是取巧和开挂，眼前这些步步经营、小心修行的人，才属于人间常态啊。
“师弟！真的是你！”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吃惊的喊声，明显是对辛卓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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