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简直是一片虚无。
外面，茴皱着眉头:“我感觉十分不舒服，把注意力放到魔方内部时，我会觉得心慌，甚至有点害怕。”
随后茴描述了魔方内部。
“嗯，你这种感觉，就是孤单感了。”周牧道。
那种天地之间唯我独活的感觉确实让人很难受。
“我也放出精神力试试。”
周牧说着，也放出一缕发丝大小的精神力附着在魔方上面。
对于他的精神力，魔方就没有犹豫了，直接一下子吸收殆尽。
而周牧的视野也随着这缕精神力而去。
最开始出现在视野中的还是黑暗，然后他也没看到茴的精神力，但还是能冥冥之中有着些许对茴的精神力的感应。
周牧操控自己的精神力朝着感应的方向而去。
茴也是如此。
但奇怪的是，两者明明都朝着对方靠近，而感应也越来越明显，可两者像还是隔着千万里似的，一直没法互相看见。
这情况，就像两个盲人互相靠近似的，他们还是失去听力的那种。
两人没有再继续前近，就让各自的精神力停在原地，而后把注意力放回现实。
他们需要缓一缓。
即使能感应另一人的存在，但精神力的视野中还是只能看到黑暗，怪让人恐慌的。
“这个魔方太诡异了。”周牧评价道。
茴点头:“看情况，如果没法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得把他封存好。”
“嗯。”周牧点头。
这时，两人都是看着对方的。
刚才探索过程中的孤独感需要两人面对面交谈才能缓一缓。
“我原本不知道孤独感是这么可怕的东西。”茴开口。
“哈，我以前倒是经历过，不过那时一心只读圣贤书，倒不觉得有多孤独，刚才我们那种纯粹的孤独，一般人还着不住。”周牧笑道。
“嗯。”茴应道。
两人又对视了一番。
又过了一会儿，茴已经平复了那种孤独感，心思重新活络起来。
但她还是观察了下周牧。
最近周牧实在太安分了，让她很意外。
还有点不太适应。
老实说，以前的周牧还比较惹人喜欢，这时候的周牧显得有些无聊了。
“我好了，你呢。”周牧感受没问题之后，开口。
“我也好了。”茴点点头。
“那我们再一探这个魔方!”周牧嘴角微微上扬。
“嗯。”茴又点点头。
下一秒，周牧和茴又把注意力放到魔方内部。
黑暗再次充斥两者视野。
周牧和茴都很淡定，各自操控精神力感应对方存在。
但令他们猝不及防的是，明明他们没有操控精神力移动过，现在两者的感应又变得很小了。
“这个魔方很会玩。”周牧暗道。
感应还在，他也不慌，操纵精神力朝着感应的方向前进。
茴也是一样的。
两者再度慢慢靠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者的感应又变得强烈起来。
像是近在咫尺，但就是看不到对方。
没办法，周牧和茴又只有把注意力放回来。
周牧和茴对视着。
“看这情况，那点精神力相对那可能无边无际的魔方内部太渺小了，我们可能需要放入更多的精神力。”周牧分析道。
“有可能，但要放出多少？”茴问。
“这是个问题。”周牧摸着下巴。
这个魔方估计比他强大而弱于茴，具体强多少，弱多少难以判断，所以把全部精神力放过去显然很麻烦。
周牧想了想，道:“我放一半精神力，你跟我放差不多的量吧。”
“好。”
茴经常出入周牧脑海，对于周牧精神力的一半倒是十分有把握。
两人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继续互相看着对方一会儿。
“周牧，你现在是不是变成无欲无求的人了？”茴好奇问道。
“怎么会，我还想着变强呢，只能跟你坦白，我现在多余美色倒是无欲无求了。”周牧摇摇头道。
“哦，那位大boss搞的鬼？”茴问。
“是的，她让我产生不了任何瑟瑟的想法，就算产生一点，那也会很快被抛却脑后。”
“有点可怜。”
“所以才要变强挣脱这种束缚啊，我可不想这样一辈子。”
“哈，这才是我熟悉的你嘛。”
“当然，其实我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没法产生那种想法，要不你帮我测一测？”周牧还是忍不住产生了点小想法，并且在尽量维持。
茴听着，白了周牧一眼。
“要试你找别人去，我没兴趣!”
鬼知道这家伙想怎么试!
“好吧，看来没戏了，还是变强好点。”周牧摊摊手。
“你这样不好吗，一心变强。”茴违心道。
“那多无趣，就跟修仙小说里，主角们只追求飞升而长生，对于别的没什么追求，那也太枯燥了。”
周牧看着天花板。
“为所欲为才是最高境界。”
“……”
茴摊手，表示无话反驳:“你有理。”
周牧轻笑。
“好了，闲谈到此为止，我们继续探索。”
“好。”
周牧和茴停止交谈，闭目操纵自己的精神力。
下一秒，如滔滔大河般的精神力从两者脑袋部位倾泻而出，涌向魔方。
魔方似乎偷听了他们对话，且对自己很有信心。
所以魔方也不装了，放出自己的内部黑洞，这次变得篮球大小。
对于倾泻而来的精神力，也不客气，鲸吞之。
一遍放，一边吞。
即使这样，也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一小时后，周牧和茴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黑洞内部。
由于量多，他们干脆让精神力包裹注意力，化作了巨人。
两个庞大的精神力巨人对着对方都有着强烈感应。
近在咫尺!
不消分说，两人魔切朝着同一方向伸手。
啪!
两个大巴掌撞上，而后互相抓住对方。
周牧一拉!
茴被拉了过来。
两者的精神力终于可以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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