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蕊随手指了一下，指向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是世界顶尖的生物学家，末日前，获得过两次诺贝尔生物学奖，在非洲是国宝级的人物。”
陆蕊又随手一指，这一次，是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黑人，高高瘦瘦的：“他是美洲知名小镇的天才儿童，十二岁便凭借自己惊人的天赋，被哈佛大学录取，同时，在18岁他发现了胶质母细胞瘤的特种治疗方法，成就被刊登在《自然》杂志，耶鲁大学的医学教授甚至都对他青睐有加。”
司徒影耸了一下肩膀：“啊，然后呢？”
“研究中心的人都曾经是天之骄子，半数以上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取得过斐然的成绩。
举一个例子，如果你是一个天才，你努力奋斗了大半生，甚至想着青史留名，光宗耀祖。但是，突然有一天，末世来了。
国家把你放到一个小小的研究中心，没日没夜的做着配对实验，你以为你的努力都是有价值的，所以打了鸡血一样，倾尽所有的付出自己的才华。
然而突然又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你……你会死，你所有的努力结果都会被一个叫T博士的人冠名，而你自己的努力，包括你自己，都会被人遗憾的提上一句牺牲的优秀科研人员，而你的名字，没人在意，也没人知道。
当多年以后，人们提起。都只会悠悠的叹息一声‘无私奉献的先烈们’。这样，作为自负才华横溢的你，会甘心吗？”陆蕊的声音在通风管道里传播到很远的地方，甚至带着空荡的回音。
陆蕊继续道：“所以，他们都成了一个疯子。他们不是为了自己活下去而做这些，他们只是愤怒，极端的愤怒和不甘。只有傻子才会心甘情愿不利己的牺牲，而他们不是傻子，相反，他们是天才，是高智商科研者。他们理智的疯狂，理智的愤怒，理智的报复。”
陆蕊环顾四周，众人都在沉默，一时间只剩下了陆蕊一个人的声音。
她站直后坚定道：“而我们是那群心甘情愿做傻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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