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印将画好的草图封在信封中,又将至纯赤金和千年火蟒内丹一并包了,教丫鬟交与父亲,遣人打造去了。
这事作罢,许印便在屋中修炼内功,恍惚一夜便就过去。因内力增长些许,许印这一夜也未觉疲累。直到第二天中午,也不见陈烈又来打扰,许印倒觉得空落落的,他哪知陈烈扔了一天一宿的砖头,累得早已脱力,还在房中睡得和死猪一样。
没有陈烈来闹,许印忽然觉得无聊。正这时,叩门声响,丫鬟去开院门,许印还嘴硬说道:“害得老子输了春宫宝盒,还有脸来找老子?!”
院中没有陈烈招牌式的贱兮兮声音回应,许印觉得不对劲儿,自床上爬起来,开门来到院中,一看:竟是玉澜公主站在院中,拨弄着紫槐树叶。
“呦?鹿角大仙来了?”许印瞅着玉澜公主额头上的两个包说道。
“你说什么?”玉澜公主转身问道。
许印忙把舌头立起来,说道:“我是说,没想到你先来啦?”
“不对!我是说什么是鹿角大仙?”
许印扯道:“公主仙人之姿,又在九州大陆南角伏波国,自然可称为陆角大仙!”
“这还差不多!”玉澜公主笑道。
许印不想与她纠缠,问道:“你来找我?”
“怎么?”玉澜公主笑道:“陈寂哥哥觉得是应该你先寻我?”
“没、没!”许印笑道:“公主前日忙活了一宿,我以为你现在补觉。”
宦官宫女早就把许印去瞧热闹的事禀报给了玉澜公主,玉澜公主听了许印这话,脸有点儿阴沉下来。许印探头瞅了一眼,说道:“呦?脸咋黑了?忘洗啦?”
玉澜公主暗暗咬牙。许印又乐了,说道:“那就赶紧回去洗脸。我也得补一觉儿了,这两天废寝忘食,就瞧两边儿扔砖头儿的热闹了,您忙着!”
许印转头就要回屋,玉澜公主冷冷唤道:“陈寂!”
许印都进了屋了,又把头探出来,问道:“干啥?”
“你尽管去睡。”玉澜公主笑道:“方才你说什么春宫宝盒?私藏禁忌之物!我倒要问问陈叔叔管也不管!”
许印一懵,又迈出门儿来,忙堆笑说道:“您瞅瞅!您这一脸正经的样子,教人看了一眼都不舍得走呢!”
“好啊!等我去陈叔叔那里告完状,回来教陈寂哥哥看个够好么?”
“别呀!”许印说道:“进门就是客,这凳子还没焐热乎,哪能就走了?”
“要焐热也得有个凳子。被人晾在院里小半天儿,还不够风凉的?”
“嗨!我这刚才还在屋里琢磨哪个凳子形状更合适,一出门儿就忘里边儿了。”许印笑呵呵走进屋,瞧了瞧桌旁的椅子,又瞧了瞧别处,终于把墙边儿的花盆拿下来,捧着花架出了门。可一到院里,还没等说话,陈烈贱兮兮的声音便就传来:“咦?不扔砖头了?”
玉澜公主黑着脸,转头去看陈烈,许印也不是个好眼神儿瞅他。陈烈挠挠头,瞅了瞅二人,往一旁拐了个弯,才绕到许印身边,瞅了瞅许印手中花架,问道:“咋的?踩花架趴墙头儿被公主抓了现行?”
“你特么才趴墙头儿!”许印抬脚就要踹陈烈,陈烈早有防备,贱兮兮向后跳出一大步,嘲讽说道:“大侄子遮掩什么,小叔还不了解你?”
“嘭!”玉澜公主一脚踹在陈烈肥臀上,直将陈烈踹趴地上。
陈烈咧着嘴起身,看着玉澜公主,嘟囔道:“怎么每次陈寂干坏事,你总算在我头上?”
“每次见你,不打你一顿,我心里实在痒痒得难受!”
“你以前也这么说他!”陈烈一指许印,委屈争执:“你为什么不踹他一顿?坏事儿都是他撺掇的!”
玉澜公主美滋滋说道:“可打完你就爽了!”
许印这时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呸!”陈烈拍拍身上的土,指着许印道:“怪不得你会被宝鼎劈!”
许印白了他一眼,笑嘻嘻地将花架摆在玉澜公主身边,玉澜公主瞧了一眼,这花架忒高,为了固定花盆,四脚还向上突出一块儿,别说爬不上去,就是爬上去坐下也硌屁股。玉澜公主知道许印没安什么好心,对陈烈说道:“你坐!”
陈烈也不傻,瞅了一眼,说道:“不坐!”
“不坐?”玉澜公主假嗔,说道:“那我就去陈叔叔那论论,你扔了一宿砖头是什么待客之道!”
陈烈嘟囔着嘴,好歹爬上去,这一屁股坐下去,半个屁股耷拉在外边,另半边儿还硌得生疼,实在没办法,又折腾一番,像个猴一样蹲在花架上面。陈烈心里憋屈,一指许印,出卖说道:“就是这小王八蛋忽悠我和你扔砖头的!”
“陈家是个人都知道那院儿只留给我住,他让你往里边扔砖头你就扔?”玉澜公主斥道。
“还用说?”许印从陈封叮嘱那话,便知旧日里,玉澜公主既寄宿在陈家几年,“陈寂”、玉澜公主、陈烈三人又年龄相仿,必有不浅交情,于是挑拨说道:“这厮心眼儿小,新仇旧恨全记心里,还用人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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