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敖亲自带着一千军压在最前,以盾墙护卫身后的蹶张弩弩兵,免得匈奴人不顾一切冲阵,突入阵列,那这些弩兵可就瞬间变成待宰杀的小羊羔了。
匈奴人那边,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汉军的动向,可两边的人,这会儿竟然都带着几分无奈感。
我知道你要把我的壕沟填平。
我也知道你要用弩阵来阻挡我把你的壕沟填平。
那就看谁的人更能死了。
李欢看着身边一脸紧张的金骨朵,忍不住端着土陶碗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这清一色的红马,是谁的队伍?”
这茶叶,是从匈奴人这里缴获的,成色还不错!
“应该是右大都尉,他听命于右贤王,右大都尉后边,就应该是右贤王亲自率领的大军,人数恐怕在五万之上,如果白羊王和我父亲能从单于庭请求到援兵,只怕……“
看着金骨朵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李欢哈哈一笑:“怎么?难道还能破十万之军?”
“将军,您不知道自己在匈奴的名声传得有多大,就连左贤王都以抓到伱为稳固自己根基的大事儿,而今匈奴这般阵仗,恐怕真是知道你在这里了。”
李欢丢给金骨朵一张纸:“擦擦你脸上的汗水在说话!”他指着身边的大纛:“此物立在这里,匈奴当然知道是我,可他们想要我的人头,十万人还不够,再来十万。”
金骨朵面无人色的看了一眼端着土陶碗喝茶的李欢,对于眼前这个充满了无边自信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匈奴很快卷土重来,他们这次推着木车往前推进,李欢眉头紧锁的时候,金骨朵就忍不住惊慌的嚷道:“那里边全是干牛粪,他们是想要把壕沟里的尖刺烧毁!”
然而,木车刚刚从匈奴军阵中往前推,弩阵和土台上的箭雨就已经遮天蔽日的倾斜了过去。
每一轮箭雨落下,匈奴军推动木车往前走的军卒,就要死一大片,甚至有一轮箭雨落下的瞬间,李欢注意到不少插满了箭矢的木盾牌,瞬间爆裂,从他这里的视觉看过去,那就是一片红色的雾气升腾而起,在炙热的阳光下,极其醒目。
风,吹不起,但李欢却已经嗅到了战场上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
李欢看着一股一股射出去的箭矢,眉头皱了皱,感觉这样不太妙,他立刻对着身边的亲卫传令:“让军卒们射出箭矢的时候,均等的分成三组,第一组射箭的时候,第二组和第三组准备,第一组射完之后,第二组射箭,第一组抓紧时间填充箭矢。
第二组射完第三组立刻射箭,第二组则又抓紧时间上弦,这样就可以保证匈奴人那边,无时无刻都被箭雨所笼罩。”
他军中现在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箭矢。
军卒重复了一遍李欢的军令,随后立刻往最前头奔马而去,拒马和鹿角,都留有一定的空隙,能够让汉军自己人骑马奔走通过,只有匈奴军真的杀了进来,才会彻底封死。
不过片刻时间之后,李欢就看到前方弩阵和土台上射出去的箭矢连绵不绝,虽然说这种声威,没有此前那种齐射的恐怖,但对于匈奴军压制的效果,却非常明显。
很快,数辆已经被射的像是刺猬一样的木车,竟然不堪重负,直接碎裂。
李欢咧嘴一笑,看着身边张大了嘴巴的金骨朵道:“我没指望壕沟就能拖住匈奴军的脚步,但是却能让他们死人。”
“呼——”李欢吸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悠然道:“只要能让匈奴人死人,我军不死人,这就是好法子,金骨朵,匈奴人的盾,看起来质量真不咋地!”
金骨朵苦笑一声:“将军,匈奴军多以皮甲为主,盾更是以木头为主,汉军中的精锐装备铁木盾,抵挡箭雨的威力,远甚于匈奴的木盾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谁说的?”李欢颇为不在意的摇头:“那是你们不知道研究物理,木盾牌有时候比铁盾牌都好使,你想想看,如果木盾牌弄成中空的,里边灌满泥沙,老子跟你讲,不仅箭矢射不穿,就是子弹都能挡,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重,没法提着走,只能用来布置盾墙,做活乌龟……”
金骨朵哆嗦着看了一眼身边一言不发的少将军,面露惶恐之色,生怕自己知道了这样绝密的事情,会被霍去病一刀斩首。
匈奴人很凶悍,甚至可以说完全不知道死究竟是什么,就算是在这样密集狂暴的箭雨覆盖之下,他们还是把装满了牛粪的木车推到了最外层的壕沟里。
不大一会儿工夫,滚滚黑烟伴随着火苗,就从壕沟里升腾了起来。
匈奴军后退,汉军自然停止了射击,上前去救火这样愚蠢的事情,自然没人愿意去做。
霍去病叹息了一声:“如果投石机的准头好一点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盯着对面的运干牛粪的木车猛砸,这样的话,也照样可以拖延战争的时间?”
“投石机上有一个小部件叫做望山……嗯,这是你们的说法,我喜欢叫它瞄准器,但是准头太差,没必要,而且我们的投石机只能投掷到壕沟边上,现在没办法把投石机再继续往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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