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炮弹能从门里打出来……那龙息当然也能塞回去!
阿加塔古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毫不犹豫,也不给传送门后方任何反应机会。
只见这只壮硕红龙压低身形,像只怒火攻心的大猫般匍匐在地,肌肉绷紧到连鳞片都微微隆起。他深吸一口气,龙胸腔膨胀得仿佛鼓风炉在运作。龙嘴微张,锁定传送门中心点。
下一秒,炽热的龙息如同高压消防水枪般持续喷涌而出,灼热的红金色火柱带着扭曲空气的热浪持续不断地灌入不停波动的传送门。
恶魔们刚探出脑袋就被糊了一脸龙息,尖叫声此起彼伏,门后不时传来金属熔化、皮肉焦黑、骨头炸裂的脆响。
阿加塔古甚至时不时左右摆动龙头,确保龙息像火焰切割机一样覆盖每个角落,俨然把传送门当成了烤炉,恶魔则成了正在被翻面的烧烤食材。
遗憾的是,由于视野遮挡,达克乌斯无法欣赏到阿加塔古那跨位面烧烤的具体成效,但仅从那些断断续续传来的尖啸和焦灼味,他就能判断里面绝对不太平。
不过他也很清楚,恐虐系的恶魔对火焰有着极高的抗性,毕竟那群恶魔常年生活在熔浆翻滚、硫磺弥漫的血腥荒原上,早就被熏成了老腊肉,皮实得一批。
但这不妨碍阿加塔古发泄怒火。
城墙上的传送门远不止阿加塔古兄弟把守的那两道,而是很多,密密麻麻地分布在长线战区上,如同一座座诡异跳动的心脏,持续不断地向凡世喷涌混沌的脓血与怒火。
虽然从整体战局来看,联军确实占据着优势,但这份优势,是用极其惨烈的牺牲换来的,是在尸山血海上硬生生磨出来的。
这几乎是注定的结局,没有任何侥幸,也不存在奇迹的逃课路线。
在步兵层面,放血鬼的个体强度摆在那呢。
那些怪物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体能,每一步踏出都像重槌砸在大地上。更麻烦的是它们那诡异的战斗机制,一旦让那柄巨剑完成杀戮,触发其嗜血效果……那原本就不该存在于凡世的力量将瞬间暴涨,化作真正的绞肉机,把前线撕开一条条可怕的血槽。
达克乌斯从喉间溢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那叹息里藏着无奈、疲惫,还有对战局的清醒认知。
在与混沌的永恒战争中,凡人阵营永远处于先天劣势。无论打出多么漂亮的交换比,从战略层面来看,亏的永远是凡世这一边。
原因再简单不过。
也是最残酷不过。
每一个敢于直面恶魔的战士,无一不是精锐。他们倒下,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永久减员。从出生、训练到形成战斗力,需要耗费的资源与时间都是巨大且不可复制的。
他们是活着的生命,是有家族、有血脉、有记忆、有故事的个体。
而恶魔呢?
只要能量尚存,它们就能无限重生。
死亡对它们来说只是短暂的清算,不是终结,只是一次呼吸之后的重启。
蜥蜴人不就这么被放血放死的么,回声之城……
即便奇迹般达成零阵亡,物资损耗也是实打实的。箭矢、药剂、弹药、器械……这些消耗如同无底洞般吞噬着凡世的储备。
更何况,零伤亡本就是天方夜谭。
每一道新增的伤疤,每一个熄灭的生命之火,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永恒之战的残酷本质。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别让这群恶魔出现在凡世。
在洛瑟恩西侧,『可怖』玛拉特克斯做到了半个小时前火龙没做到的事。
这只庞大的帝王级末日火龙在低空沉稳地盘旋着,其飞行轨迹与姿态,像极了AC-130空中炮艇那种不紧不慢、却让地面敌人绝望的螺旋盘旋。他扮演着一个悬浮于空中的重型火力平台的角色,爆弹如同死亡的雨点般精准落下,对地面那些仍在不断吐出恶魔的传送门进行着持续、高效且冷酷的定点清除。
每一次爆炸的轰鸣,都意味着一片区域的威胁被暂时压制,意味着某处濒临崩溃的防线终于能喘上一口粗气。
玛拉特克斯的存在,极大地缓解了地面守军的防御压力,将原本需要用人命去填的绞肉机战场,变成了相对可控的防御作战。他就像是横空压下的一块巨石,让原本不断回荡着绝望尖叫的战线终于稳住了节奏。
而无需再为玛拉特克斯提供空中掩护的阿什达隆与卡勒代尔,则各自选择了最能发挥其特长的地面支援方式。
漆黑的阿什达隆如同一位耐心的死神,匍匐在仓库的顶端。他那狰狞的头颅低垂,喉咙中酝酿着充满毁灭气息的龙息,空气在他颚下隐隐震荡,连风都不敢靠近。
他并不急于倾泻火力,而是如同一位精准的狙击手,稳、冷、狠。他耐心观察着战局的每一次呼吸,每当有传送门能量波动加剧,试图涌出大量恶魔,或是出现较为难缠的目标时,他才会喷吐出致命的吐息。
那一瞬间就像无声的扳机被扣下,随后龙息如同高压水枪般持续冲刷着传送门及其周边区域,将地面烧成一道又一道焦黑的扭曲痕迹,有效地压制和中断着恶魔的涌出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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