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生听着那朗朗书声来到了鹿鸣巷的一处书院前,只见这书斋大门敞开,门上有一两尺来长的黑底漆金匾额,匾额上书着“鹿鸣书院”三个大字。
见到了这间书院的大门,林长生特意停下脚步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然后才抬脚走进了这间“鹿鸣书院”,只见书院内几名儒生正在院内写写画画,旁边的厢房当中则正源源不断的传来诵读之声,并未发觉这方小院多了个人,林长生见状也不打扰,寻了一个洒扫的下人,问明院内可有空房,便由着下人带他进了东边一间厢房。
“这位小先生,还请莫怪,实在是这院中再无别的空房间了,西边又是女客所居,唯有委屈小先生住在这间陋室当中了。”洒扫的下人不卑不亢的对林长生告罪到。
“哈哈哈,无妨无妨,这间陋室正合我意,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林长生看着这间空荡荡的只摆放了一张由木板拼凑起来的矮床和一张褪色的木桌的房间,笑呵呵的对那下人摆了摆手。
“哈哈哈,说得好,好一个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的笑声从窗外传了进来,林长生抬眼看去发现此人乃是一名头戴纶巾,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单是看着此人便能感觉到有一股浩然之气铺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对其顶礼膜拜,毫无疑问此人乃是一方大儒。
听到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原本正在帮林长生收拾房间的下人转过身来,在见到了该男子的身影后,又连忙低头对其行了一礼并说到:“小的见过王夫子。”
“学生林静言见过王明修先生。”林长生见状也不卑不亢的对那中年男人行了一个学生之礼,而后对王明修开口说到,“先生刚才可是对学生的话有何疑议?”
正站在一旁的下人听到林长生这么说以后,有些感到惊讶,不为别的单纯就是为了林长生话中的“疑议”,众所周知王明修先生乃是天人书院的四位掌院之一,地位和林长生认识的莫西屏莫大先生等同,世人皆尊称其为“书圣”,只不过由于莫大先生至尊境的修为,在外人看来莫大先生的地位更高罢了。
但是即便如此,一般儒生对于王明修的话说出“有何指教”四个字的都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林长生这般“有何疑议”的可以说是不尊敬前辈的话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既然认出了老夫,还能说出如此话来,想来阁下应当就是莫老头说的那位林公子了。”听到林长生的话后,王明修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走进了房间内直接就坐在了林长生的那张床上对林长生说到。
“王先生是凭借这块玉牌认出在下的吗?还是说单纯是听见了在下刚才所说的话,才得出的结论?”林长生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桌上的茶壶里倒出了两杯茶来,把其中一杯递给了王明修后才开口问到。
“小友觉得呢?”王明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咂了一口茶水后语气玩味的对林长生反问到。
“我猜王先生是先感应到了在下手中的这块特殊玉牌但仍旧有所疑惑,毕竟这鹅湖玉牌虽说是贵书院的四位掌院用于送给看中外人的信物,但也正是因此先生不能直接确定我的身份,毕竟这类信物虽说送出不多,但也还是有一些的,”林长生坐在桌前双手握着茶杯,看着窗外的芭蕉树说到。
“王先生即便此时还没有真正确定我的身份,但毕竟我手上有此信物,作为天人书院云章之门的掌院,也必定会对在下进行关注,因此在听到在下先前所言之后,才会直接现身,王先生是凭借这两者才确定在下的身份的,对吗。”林长生转过身看着王明修语气笃定的开口说到。
“林公子所说不错,但还漏了一点,老夫之所以认出了林公子的身份,还有一点是因为近日持这信物来东离州的仅有林公子一人,换句话说老夫其实一早就知道了林公子的身份,之后的事情纯粹是凑巧罢了。”王明修有些得意的说到,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得意洋洋的笑意。
“原来如此,”林长生见状无奈的点了点头,“王先生果然和莫先生所说的一样,一副——”
“一副老顽童的样子是吧,”王明修接着林长生的话说到,“莫西屏那糟老头子尽会揭老夫的短,不就是老夫当年和他下棋输了没把赌注给他嘛,这都过去三百年了,到现在还记在心上,要老夫说这个老家伙才是小肚鸡肠的老不羞呢。”
“噗嗤——,”听到王明修这么说,即便早就从莫西屏那里听说过王明修的坏话,但林长生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四个掌院里面一个老顽童,一个老不羞,还有一个至今也没有下落,天人书院能一直屹立不倒就可以看出院长是付出了多少心血了,想到这里林长生忍不住摇了摇头。
王明修见到林长生摇头,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立即就脾气上来了,对林长生吹胡子瞪眼睛的说到:“嘿,小林子,你还别不信,小老儿可从来不说假话,你可别被莫西屏那老不羞的假正经给骗过去了,这家伙最会装模作样了,在外人面前这个糟老头子惯会端着自己,只有我们这些个老家伙才知道这老东西私底下玩的可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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