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拉下明晦行礼的手“傻孩子，谢什么？我是你娘。”
明晦唇角动了动，但还是说不出来那个称呼。
将军夫人也不着急，一手拉着明晦，一边胳膊抱着自己生的怨种。
程立德见自家娘亲拉着那个小哥哥的手，心生不满，直接用小手扒拉将军夫人拉着明晦的手，一下一下，很是有力。
可无论程立德怎么扒拉，将军夫人拉着明晦的手，仍旧很紧。
明晦感受着手上温暖的力量，一旁调皮的弟弟，还有一旁慈祥看着他们的将军。
不，还有由远及近的程娴的声音“娘，娘，我回来了！”
“晦儿今日如何？”
国子监下学了。
本朝律法较为开明，女子进入国子监，有单独的教堂，这也是皇后娘娘提出来的。
因为有皇后娘娘的支持，官员家眷中女子入学的比例很是不小，尤其是将门，几乎家中女子都在国子监上学。
只为了能让家中女子识字懂礼。
程娴刚进入屋里，护国将军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姑娘家家的，稳重些，咋咋呼呼的，像什么话！”
程娴可不怕他，转头娇滴滴的叫了声“娘。”转而又叫了声，“晦儿。”
自然的拉过了明晦的另一只手，“晦儿今日可把这几日学的东西都听懂了？”
明晦乖巧点头。
程娴见明晦点头，毫不犹豫的开口“我们家的晦儿就是聪明，比他们大多数人都聪明。”
明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五岁孩子羞涩的表情取悦了将军小姐，时隔多年后，想起来那个样子，程娴还是会忍不住笑。
可她却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稚嫩，是她后半辈子的唯一慰藉。
也不知程娴是怎么了，看着明晦开口“对了，晦儿，你姐姐，叫什么啊？”
明晦愣了一下，又是乖巧可人的样子，“方熹微。晨光熹微的熹微。”
将军夫人皱眉，怎么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还是给一个女孩子。
程娴接着问“那她有什么特点吗？”
明晦点头“有的，记得娘曾说过，姐姐耳朵有一个红色的痣，很是明显。就在这个位置。”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那一年多以来，方大夫妻两人在路上不是没有认错过人。只要看到身形相像的，都会上前询问，尤其看耳朵的位置。
可惜，都不是，并没有找到方熹微。
程娴听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明晦，“你姐姐叫方熹微，你怎么不姓方啊？”
护国将军瞪了程娴一眼，拉了程娴的袖子一下。
将军夫人看到父女两人之间的动作，心动了动，看着明晦那副沉默的样子，心疼极了，找了别的话题，岔开过去。
程娴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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