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伊姆斯似乎还有一些不明所以。
“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在学校都学了什么？美容美发吗？
程成真的很想看着每一个人的眼睛，对他们问出这个问题。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真的有点怕这帮人，给出比自己想象中更离谱的回答。
“那些尸体和你说的一样，堆成了一堆？”
程成转头看向班克，用手比划了一下刚刚班克比划过的规模。
“不……到处都是，但加起来有这么多，”
班克似乎也意识到程成可能发觉到了自己这帮人没发现的问题，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到处都是是多大的范围，全都是哥布林吗？这些哥布林有没有带武器？”
大概这个树到那棵树画一个圆圈吧，都是哥布林，但……”
说到这，班克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而在仔细回忆刚刚所看到的一切，片刻后，他才有些皱眉的回答程成最后最后一个提问。
“没有武器。”
“所以，你们觉得，有一窝哥布林吃饱了没事干，出来遛弯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除非是被驱逐，哥布林确确实实是群居的…额……类人怪物，”
“单独的智慧型生物的行为确实具有不确定性，但群体的行为一定有明确的目的，生存或者交……繁衍，而且他们都没带武器，总不可能是出来集体拉屎的吧？”
听闻程成的推论，拉莎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而坐在她旁边的沫儿虽然依旧不动声色，可抿嘴的动作也表明她有些不自在。
“所以……其实是另一帮类人怪物偷袭了它们。”
“是控制了它们，在这群哥布林被吃干净之前，就已经丧失了自由和自保的能力。”
“但这也不排除是那种怪物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班克再次发挥了他无穷无尽的想象力，而这一点，似乎也相当的有道理。
“合作的本质是相互认同，且能让收益最大化，”
程成提纲挈领的概括了合作这个词的本质含义。
“对我们来说，其中任何一点成立，合作都有达成的可能性，但对于野兽，类人怪物和魔兽而言，这两点缺一不可，你们应该也没见过狼和野猪并肩作战吧？就算它们都是社会性动物，但却分属不同的社会体系和生物体系。所以你们明白……”
“请继续说下去。”
莫约是从未听过这种详细客观且且准确的描述，伊姆斯几人有些……恭敬的保持着沉默，等待着程成的下文。
“一个成熟的……不……即便是合理，行之有效的社会体系都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特别是对智力并不高的动物而言，用狼来打个比方，如何晋升自己在群体中的地位，狼王该做些什么，直属的部下又该做些什么，它们又分别能够享受到什么样的权利，同级别的公狼与母狼，分工是一样还是不同，怀孕的母狼是否依旧需要付出劳动才能获取食物，另外，它们以什么样的形式抚养后代，又如何将现有的等级观念植入幼崽的观念里，并让其继续延续下去，且如果遇到足以毁灭整个族群的灾难时，它们需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应对……”
班克听的有些目瞪口呆，过了半晌，他才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脑壳。
“这些问题听起来都挺容易解决的。”
“不，听起来容易解决不代表能够解决，而且要明晰所有可能发生的问题的解决方法，这一点，恐怕连我们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做到。”
沫儿非常坦诚的表明了自己的无知。
“如果一个国家出现了足以颠覆统治的大面积饥荒，我们会怎么做？”
“呃……”
班克目光茫然的在空气中扫来扫去，一时竟然连自己本应该吐口而出的简单方案都说不出来。
“扯远了！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程成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希望你们明白，一个体系和规则的完善，需要无数次的实践，摸索，失败与总结才能完成。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
“实践？”
伊姆斯下意识答道。
“我觉得应该是失败，”
沫儿也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我选摸索吧……”
拉莎也凑了个热闹，
“都不对……”
程成摇头否定了众人的答案。
是时间。”
“时间是孕育这一切的基石，那些群体生活，合作捕猎的动物所做的一切，只是将它们祖先曾做过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重演而已，只是这个时间的跨度，可能长达几十乃至上百万年。”
“那这和班克的发现有什么关系？”
被程成提醒过一次的伊姆斯，这次不在纠结于只做为参考，但与眼下情况没太大关系的事情。
“关系就在于，那些邪恶造物是被凭空制造出来的，它们不归属任何一个群体，自然也没有群体的概念，没有群体概念就没有认同感，没有认同感就没法建立合作……而刚刚班克所看到的情况明显是一群野兽对另一群哥布林的围杀，然而怪物连合作的基础都没有，自然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除非它们背后有人作镇指挥……当然了，如果背后有指挥，那也不应该做出攻击一群哥布林这种无聊的举动，更别提是在已经控制了它们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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