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经和姜瑜脸色大变，姜瑜赶紧上前，抬手捂住祁愿的嘴，眼神慌张，“快别说了。”
撕碎时空？
上天怕是不允许的。
天道规则下，怎么会允许有挑衅规则，打破规则的人存在？
更何况，他们是凡人，更不能蔑视天威。
眼见门外的黑云越发浓厚，电闪雷鸣声让人恐惧，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隐约有一种想要臣服的念头，时不时有闪电劈下，摧毁远处村庄的树木，再远些，能看到被劈中的山头。
祁愿拉下姜瑜的手，抬眸看向门外，漫天黑云席卷，小村子在天的辽阔下，显得越发的渺小。
祁愿微蹙眉，觉察到一些不对劲儿，天地异象绝不是因为她，小天道是很不着调，但它不会伤害生灵。
“系统，小天道在哪儿？”
【……】
系统看着脚下的小天道，小天道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兮兮瞪着大眼。
【不知道呀，宿主找小天道大人有事吗？系统或许可以代劳呢~】
系统死死捂住小天道的嘴，生怕小天道出声，破坏它在宿主心中的形象。
“没什么事。”祁愿盯着浓厚的黑云层，她眸色深了几分，盯着云层缓缓游离，没有打下一道闪电，似乎有意避开这里。
黑云离开，太阳从云层偷溜出来，黑暗中悄然出现一抹天光。
祁愿收回视线，掐动的手指顿住，转身走回小屋。
“我明天要出远门。”祁愿越过撕碎时空的话题，她暂时没有修为，撕碎时空估计要好久。
况且，这俩人能不能飞升也是问题。
“出远门，你要去哪里？”祁经赶紧冲过来，紧盯着祁愿。
祁愿：“万机森林，找点草药做丹药。你们想好，要不要修炼？”
家里太穷，买不起丹药，只能采草药自己做。
烦躁。
“修炼？”祁经紧张的神经没有反应过来，“你是说修炼？可我们只是凡人。”
“可以药浴打通经脉，如果你们想要修炼，我顺道采些草药回来。”
祁经怔愣着，姜瑜赶紧抬手，应了下来，“要！麻烦仙子了！”
祁愿看过去，姜瑜眼神忐忑，但那抹坚定无法忽视。祁愿再偏过头看向祁经，此时的祁经已经缓过神，惊讶又庆幸看向祁愿。
祁愿启唇，“我不是仙子，你们可以称呼我的名字。”
祁愿抬眸掠过不自在的二人，“我去收拾东西。”
祁愿走出屋子后，屋子中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凝固在一起的空气流动起来，尴尬的温度逐渐下降，祁经和姜瑜看向对方，眼神复杂。
祁愿收拾着行李，屋中蹦出一朵云团子，朝祁愿扑了过去，祁愿迅速闪过，看向来不及停住，撞了墙的云团子，弯唇。
“臭愿愿！”
“怎么下来了？”祁愿抬起胳膊扯过小天道，捏着它的云朵玩，“你不怕扰乱世界秩序？”
“说得我在上面，你能不扰乱世界秩序似的。”
小天道在祁愿怀里蹭了蹭，“臭愿愿，要是人家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理人家了？”
负心女！
“嗯。”祁愿放开小天道，“我先收拾行李，你一边去。”
小天道撇了撇嘴，乖巧让开，让祁愿继续收拾行李，“这个世界限制少，我陪你玩好不好？”
“嗯。”祁愿偏过头，看向小天道，“挺好。”
好方便一个交通工具，可以放行李。
“什么？”小天道听到祈愿的夸奖，晃悠着云朵身子，摇摆着在空中飘荡，打量着房间的陈设，“嘿嘿~”
祁愿微微点头，唇角弯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小天道还是不长脑子，这性子，要吃大亏的，她先帮它纠正纠正。
【……】
小天道确实不长脑子，但是，宿主也是九寅大人口中的缺心眼子呀！
她和小天道不愧是朋友。
祁愿收拾好行李，冲小天道抬手，“过来。”
小天道飞过来，软乎乎的身子撞进祁愿怀里，“啊呀，来了嘛。”
祁愿扯出小天道，嫌弃地把它拉远了些：“别这么恶心。”
小天道撇着嘴，身上一沉，一包行李被放到了它身上。
小天道张嘴就要嚎，被祁愿捏住。
“乖，你力气大，肯定能拿，对不对？”
没有丝毫感情的忽悠，小天道瞬间飘飘然，晃悠着，自豪满满，“对！”
另一间屋子中，气氛并不欢快。
姜瑜一言不发，收拾着一个包袱；祁经坐在床边，低声叹气。
无边的沉默，混着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不宽敞的空间像是被无限放大，人的感官有些麻木，像是处在空旷中，脑子里，眼中，一片空白。
“我想跟她一起去万机森林。”姜瑜出声，没有等到祁经的回答，她直起腰，转过身，看向依旧低着头的祁经，“我想变强。”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没有实力无论在哪里都要被欺负，或许……这是一个机缘。
祁经低垂的头没有什么动静，低低传出一声，“她不是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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