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无尽的黑暗包裹着我,莫名的光影交织之间,鬼母狞笑着的面庞不停的闪过,我是既紧张又恐惧。忽然间,后脖颈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吓得毛发倒竖,回头一看,却又什么都没看见,一双怪爪不知道从何处伸来扼住我的咽喉,憋的我气都喘不上来,咳的不停。
剧烈的咳嗽让我嗓子眼都咳堵住了,一口喘气提上来把我给活活呛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白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嘴里还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脸上生痛生痛的,动动手指,尝试着坐了起来,这才发现白色的东西是车里的安全气囊。脸上的眼镜腿都撞歪了,我颤颤巍巍的把脸上眼镜扶正,发现前面挡风玻璃撞的尽是狰狞破碎的裂纹。
又试了试自己的腿脚,好像没什么大碍,脸上倒是磕破了一些,鲜血顺着鼻梁流到了嘴里,所以感觉嘴里味道不对。好在我身上系着安全带,又有安全气囊,应该没受什么重伤。
回头看看副驾驶,没见鬼母,我才松了一口气,小范总也趴安全气囊上晕了过去。
“范……范……范……”我想要叫他,努力的尝试开口,不料嗓子眼发紧,说不出话,右手努力的去抠安全带锁扣,左手去拉车门锁。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安全带也松开了,我整个人从驾驶座上掉了出来,趴在地上,只感觉天旋地转,这种撞击后的晕眩感十足,根本站不起来,只感觉恶心想吐,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撞的脑震荡了。
足足好几分钟,感觉视线逐渐恢复,晕眩感也减轻了不少,这才努力的扶着车轮胎一步一步爬起来,从驾驶座上的杂物里抓出一瓶矿泉水,迎头浇下,冰凉的感觉让自己瞬间清醒了许多,甩甩脑袋漱漱口,这才感觉三魂归了位,五魄回了家。
捂着胸口还有些疼痛,绕到副驾驶,把玻璃都碎了的车门拽开,松开安全带,将昏过去的小范总努力拽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他的脸颊不停的大声喊:“范总!范总?饭桶!饭桶?”
见他没反应,干脆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一股脑的迎头泼了过去,小范总这才打了个哆嗦,缓缓睁开眼睛,仰面朝天,发现躺在我怀里,迷迷糊糊的问:“我这是在哪里?”
见他醒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和他一起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样子还是有点晕眩。等小范总看清楚汽车情况的时候都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不停的责怪我:“赵老六!你驾照是怎么考的?我才睡一会,你就给我……给我……”
用手指着汽车,气的直打哆嗦:“我的牧马人呢?啊?我的牧马人呢?你科目三是零分吗?”
“别废话。”我扶着汽车引擎盖,引擎盖都被撞鼓起来了,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没好气的分辨:“不是我,是鬼母,鬼母出来了刚才,就在你睡着的时候。”
这句话把小范总的脸色都说变了,连忙反复摸着自己的身体,反复问:“我没事吗?嗯?你呢?也没伤到你吧?”
我从包里扯了几张湿纸巾擦擦脸上的血,靠在车上清理清理伤口,发现看着吓人,不过就是眉骨磕破了一道口子,还好不是很严重。小范总恼怒的检查汽车怎么样了,我打量着周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记得事发之前已经黄昏了,可是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我们正在一条土路上,还算宽敞,两边都是山壁,汽车就是大头朝内,正撞到山壁上。我看看手表,确实是五点多钟?那为什么刚才看到鬼母的时候周围全是漆黑?当然,它的事情一项也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就是。
尤为奇怪的是,周围一片雾蒙蒙的,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不是傍晚的五点,而是早晨的五点。
小范总检查车况似乎很不理想,对着我摊摊手,惋惜无比的抱怨:“这回完了,我们的路还没找到,先把车撞成这样,玻璃都碎了,要是有个刮风下雨的,我们在这山里怎么过?”
站在这片蓝灰色浓雾之中,能见度并不高,我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有个东西竖在视线之外,看不清楚样子。
我下意识的掏出甩棍,“咔嚓”一声把钢棍甩开,倒是吓了小范总一跳,以为又有什么危险,连忙手忙脚乱的在包里翻来翻去,还急的自己问自己:“我的那根呢?我的那根棍子放哪里了?”
我走过去几步,这才发现是一根老旧的金属指示牌插在土里,上面爬满了绿色的野生藤萝,我用棍子小心翼翼的挑开枝叶,露出了指示牌上的字,字迹表面的油漆都脱落了,锈迹斑斑,但还是能看得出上面写着“319哨站”几个字,下放还打了个箭头,显示往前。
我不由得愣了愣,神采奕奕的转头对小范总说:“看来今晚我们不用住车里了。”
小范总也靠过来看,诧异无比,问我:“你是怎么找到这条路的?”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一刻我甚至分不清我是不是应该感谢鬼母,因为就是它撕扯的时候,胡乱踩到了油门,汽车没冲到周围悬崖外面把我们摔的粉身碎骨我都要谢天谢地,哪还能想到因祸得福,找到正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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