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得不能再好，只是，感觉自己就是个被关着的神经病。】
周凡自嘲着，铁门外，男护士推着车过来。
“周凡，今天感觉怎么样呀？”
周凡无语。
【我又不是精神病，我说感觉好了，你就能放我出去？】
见周凡没有回答，男护士笑了笑：“还是那么腼腆是吧，张开嘴，吃药了！”
周凡当然不肯，甚至往后靠了靠。
男护士生气了，打开门让另外一个男护士抓住周凡，强行喂药。
还给灌了很多水，怕周凡吐出来似的。
等他们走后，周凡跪在地上抠喉咙眼。
终于把那些药丸吐个精光。
“尼玛，这么多药，关在这里吃多了药，不傻也傻了！”
但这到底是啥，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进是进来了，却不知道怎么出去，更回不去。
这就让周凡郁闷了，花了半天功夫，就为了进个精神病院？
对面几个房间的人动作诡异。
有的头一直装着墙壁，要不是墙壁是防撞的那种，估计早死了。
还有的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周凡看了看那个球，就是个普通的皮球。
也不知道为什么放在这个房间中。
还成了唯一一件物品。
与众人商讨怎么出去的时候，强壮的男护士又来了。
周凡紧张地捏着球，穿束缚衣的以后两男护士看他这样纷纷笑了：“还是离不开你球呢。”
他们把周凡的门给打开，将他带到另外一个房间。
走的时候，一名男护士还意味深长地说：“周凡啊，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能不能保住脑叶就看你的表现了。”
周凡听后大惊。
【什么意思？真要让我疯啊！】
到了一件谈话室，一名带着眼镜的女护士冷冷地看了周凡一眼。
手在本子上不知道写着什么。
直到她推了推眼镜问：“你叫什么名字？”
周凡无语，但又不能不回答，他是真的怕被切除脑叶：“周，周凡。”
女护士嘴巴微微翘起：“还记得自己叫什么，恢复得不错嘛，我再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周凡有些紧张地低着头，吞了口唾沫：“精、精神病院……”
“废话，我问你这里叫什么精神病院！”
女护士神色严厉。
周凡真想给她一巴掌，却做不到。
他的双手被绑在束缚衣中。
“说不出来吧，只好你错了一个，就给你免费做手术哦~”
女护士讥笑着周凡，就像人在看着蚂蚁般。
“我数十个数，答不出来就算错，十，九……”
周凡急了，眼珠子乱转地四处看。
忽然，他看到女护士身份牌上写着的文字有些发愣。
【居然叫这么名字？】
可是数字已经数到三。
不得已，周凡只好答道：“三，三清精神病院。”
女护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呦，还可以嘛，认识字是吧？”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份牌，反了过来。
表情又严肃地说：“第三个问题，我叫什么名字，快说！”
周凡直接懵逼了。
刚刚光顾着找精神病院名字，哪里记得其他信息。
孟汝小声说：“我们修士都是过目不忘的，她叫李小琴~”
【这么土的名字。】
顾不上名字的土不土，直接报了出来。
李小琴又愣住了，看了一眼摄像头。
走过去拉低一些，再回来坐好：“最后一个问题，你进来多久了。只要你回答上来，不仅不用做切割脑叶手术，还能转入普通精神病护理区，并且申请鉴定恢复情况。”
【那不还是精神病嘛。】
周凡腹诽着，实在不知道进来多久。
一只没出声的凤凰声音出现：“周凡，这个不难，看我的。”
没见她出来，却看到李小琴眼睛忽然空洞得像个傻子。
几秒钟后又恢复了清明，还有点意外。
以为自己生理期流量过大导致短暂的不适？
凤凰的声音响起：“周凡，她的记忆中，你已经进来三年零一个月多八天……”
周凡有些奇怪，为什么一个护士对自己进来的时间记得如此深刻。
李小琴恢复后又想起周凡的问题，催促着：“快说，进来多久了，答不出来吧？哈哈，我就知道……”
“三年零一个月。”
周凡淡淡说出答案时，李小琴整个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记得，你不是疯了吗？”
“我再问你，天数多多少天？回答不出来，照样送你去做手术！”
“零八天！”
再次淡然回答后，李小琴彻底崩溃。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又哭又笑：“哈哈，你居然记得这么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呜呜，你当初那样对我，你还记得吗……”
周凡脑子很乱，他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就知道自己还叫周凡。
【凤凰，她为什么这个样子，她的记忆中我对她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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