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过去五天里,菲利克斯作为虚空国之王的身份从许多信息源泄露出去。
如果不是领导人被迫对集会中的一切讨论保密,这个消息会传播得更快。
尽管只是这些泄露,在网络上也足以让菲利克斯被许多键盘侠描绘成坏人。
尽管菲利克斯几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大多数这场战争受害者都试图批评他的良知,这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忽视......
‘他越是埋藏情感,用冰冷的牢笼封印它们,当封印破裂时,他就会受到越严重的影响。’托尔皱眉道,‘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我也是。’耶梦加德叹气道,‘他还没有准备好承担那么多无辜生命的死亡良知。’
与菲利克斯不同,他脑海中的每一个住客都已经完全习惯了因为自己而随机出现的死亡。
事实上,只要他们认为这些死亡不是白白牺牲,夺取无辜生命对他们也毫无影响。
例如,斯芬克斯为了追求知识和真理,对无辜受试者进行试验完全没问题。
在其他人眼中这可能错了,但在她看来没有。
同样,如果没有好的理由,她也不会随意杀人。
这使她在完成实验后,根本不会感到任何内疚。
而对菲利克斯来说,尽管战争是必要之举,他深知如果退出,自己人民的生命会处在危险中,但这并没有减轻因为自己而夺走无辜生命的罪恶感。
‘无论他多么经常和你们在一起,他仍然是人类。’克拉肯分享他的智慧,‘人类的情感是最难控制的......这使他们与众不同。’
几乎所有其他种族都与生俱来某些特定情感,这决定了他们的个性和生活。
众所周知,龙族以骄傲、专横、报复心强、自私和暴怒着称。
尽管他们也具有其他情感和欲望,但上述特质仍主宰着他们大多数人。
同样,精灵以极度忠诚、善良、温柔和亲近自然而闻名。
根据情况,他们可能会有不同表现,但从出生起都遵循这些优先原则行事。
而人类出生时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任何一种情感主宰其他情感。
不同的环境和成长会塑造出不同的人类,使他们可能具有像龙一样的骄傲,像哥布林一样的贪婪,以及像野兽一样的冷酷无情。
现在,由于这种新的环境,菲利克斯正在失去对情感的控制,罪恶感开始主宰他的一切。
他找到的唯一解决方案就是忽略并深深埋藏在心中,不知道还能怎样前进......
‘我们只能希望这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终生伤害,而是帮助他成长为更好的自己。’卡邦库尔苦笑着吐出烟圈,他清楚地知道罪恶感控制整个生活是什么感觉。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来帮助他吗?’阿斯娜担心地问道,害怕菲利克斯会因此永远改变。
‘不幸的是,他必须自己找到处理的方法,这样才能真正前进。’克拉肯说,‘否则,他将永远依赖帮助他的人。’
听到这话,阿斯娜只能紧紧握住菲利克斯的手,看他在一堆全息图像前分析,脸上毫无表情。
其中一些记录真的起不到帮助作用,因为它们都是虚空军队摧毁满是士兵和一些逃跑太慢的倒霉平民的城市的实况录像......
‘向异想天开星发送更多虚空生物,那里的反抗太强烈了。’
‘放弃伊兹娜星,最近的援军要一周才能到达。’
‘优先占领阿斯特里安人的领土。我们必须利用他们现在没有领导的局面,迫使其孤立行星尽可能多地投降。’
菲利克斯不断发出命令,死寂的眼睛在一个又一个全息图像间跳动。
尽管有成百上千个全息图像,每个显示一个不同的入侵行动,他仍能给出最佳命令。
‘我们成功征服了阿斯特里安人第三重要的行星......我是否下令驻军前去助攻附近的小队?’坎蒂丝询问。
菲利克斯放大了提到的行星的实况直播,注意到两名虚空魅魔站在一个跪着的阿斯特里安男性面前,后者身上布满血淋淋的伤口......但他似乎并不介意,因为脸上带着猥亵的狂喜的大大的笑容。
他似乎神志不清,眼神涣散,失焦。
‘叫他们去提供支援。’菲利克斯下令。
‘好的。’坎蒂丝立即传达了他的命令,导致那两名蛊惑人心的魅魔下令自己的小队收集虚空军团撤退。
当行星的总督已经陷入那些虚空魅魔的控制,成为她们的奴隶时,菲利克斯丝毫不担心这个行星会再次落入阿斯特里安人之手。
在两人配合攻击他的精神下,只用了几天就能摧毁他,而不是如果单独行动,需要数年时间。
现在他站在她们一边,成为行星唯一的负责人,AI女王赋予他投降的权利,以解救这些可怜的士兵脱离战争。
不幸的是,这只能发生在阿斯特里安人身上,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权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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