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真的分得清自己人还是外人，若是那些没有加入青牛城，或者是没有喂过哞哞牛大人的人也想寻求哞哞牛大人的庇护的话，是会激怒它们的，别看哞哞牛大人脾气好，发起怒来，可是谁都拦不住，像是这么大的小哞哞牛，两脚就能踩死一头……”
望着个子比自己还要高的小哞哞牛，雷真的很难想象，他们口中的大哞哞牛，个子到底大到一种什么程度。
“那些哞哞牛们，记人其实主要靠气息，皇竹草和哞哞牛的口水混合在一起，会诞生一种复杂的味道，这种味道咱们人类不怎么闻得到，我也是手下有个鼻子发生变异的小子才知道的，所以我会安排新来的人去给哞哞牛喂皇竹草，尤其是出城的时候，让人专门去喂一道，身上沾染些哞哞牛们的气息，若是在野外遇到危险，往哞哞牛那边跑，人家也是认的。”
这是高步凡给楚源的解释。
楚源虽未青牛城拉来了哞哞牛这个地区霸主作为保镖，但具体怎么相处，又能把关系拉到什么程度，其实还是看高步凡这个领主，毕竟巨鹿这个介绍人做得了一时，做不了一世，是真正得到哞哞牛的庇护，成为彼此共生的关系，还是狐假虎威，趁机发展起来从此互不相干……
全看高步凡个人能力如何。
显然，他这个城主将哞哞牛这座靠山拉的很稳。
不单单是通过气息的方式狐假虎威，他还重点向楚源汇报了自己是如何通过为哞哞牛接生，以及治疗生病的哞哞牛，和指导哞哞牛救出它们落入深坑或者沼泽陷阱当中的同类……虽形貌相似，但与作为人类食物和耕地拉车的工具的小哞哞牛不同，哞哞牛是有智慧，且智慧不低的种族，高步凡的这些拉拢手段放在一般的动物身上不好使，因为它们没有个体和集体的概念，但是放在哞哞牛身上……
看看它们现在的态度就知道了。
楚源拍着高步凡的肩膀表扬：“干得漂亮。”
高步凡激动的脸都是红的，他年纪其实比楚源还大，但大概是为楚源所救的缘故，因此稍稍收获一些来自楚源的认同，就感觉特别有成就感，感觉自己没有辜负楚源的期望。
而另一边，雷向雨打听青牛城相关的事宜，对他们青牛城特有的神兽向往不已的时候，雨也在打探他在粮城的生活，听到他们每天都有市集之后感到非常不可思议，“那你们不是每天都可以买卖东西？想要什么去市集上转一圈就有了？”
“你们难道不是吗？”雷不解地问道。
“我们可不是这样……”雨摆摆手，告诉他青牛城的制度不同，他们很少与外界做交易，就算做，也只在固定的那几个日子，比如说月圆的那几天，而且通常来买卖的，都是附近的几个大部落，交易的也是大桩货物，和他们这些小领民扯不上什么关系，他们的衣食住行，几乎全靠青牛城的领地商城解决。
这是由城市性质决定的，雨羡慕粮城的热闹，雷却从她的描述当中，看到了一个简单淳朴的世界——
“少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那天天有市集，多了也未必好，往来的人太多，而且很多陌生人，有些人不讲规矩，如果不是有守卫军天天巡逻，还不知道要闹出多事情来呢，就算是有守卫军天天巡逻，那些外来人也很麻烦……”
各有各的欢喜，各有各的忧愁。
但有一点，是青牛城怎么也比不过粮城的，那就是学校。
青牛城的环境简单，学校的授课内容自然也简单，因为只需要培养对应的人才即可，粮城的环境负责，学校里教授的知识也多，雨虽然不反感青牛城教导的那些内容，她也不懂什么叫做阶级划分，但她很羡慕，像是雷这样的孩子，在粮城可以见到许多青牛城的孩子见不到的世面。
“那算什么世面……我们也就是学到一些老师身上的皮毛而已，我可听我们老师说了，若不是我们底子太薄弱了，根本不可能叫我们在学校上个几个月的课就出来工作，他们读书那会儿，可都是要在学校里待十几二十年呢！”
“这么久？”雨捂嘴发出惊呼。
“所以领主大人他们才那么厉害，什么都知道啊啊，因为他们的老师就是什么都教给他们，不像我们，就只能做什么学什么，我听说我们这叫做速成教育，老师他们上的那个，叫做基础教育，据说等再过几年，领地的人才没那么紧张了，就会渐渐地把基础教育推行起来……”
雷侃侃而谈着自己了解到的树，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也在和其他学生讲解着畜牧知识的树，对雨说道：“雨姐姐，你和树哥哥应该快结婚了吧？等你们要了小孩，到他上学的时候，也是好几年之后了，说不定那会儿基础教育已经搞起来了，你们倒是可以让他好好读书，说不定以后可以送到夏城来上学……”
“可我们都是青牛城的人……”
“这有什么打紧的？”雷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老师都说了，以后夏城会建立高等学府，只有每个城池里最厉害的学生才能去上学，从高等学府里出来的孩子，能进城主府工作，说不定还有机会做副城主，甚至城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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