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语嫉妒得脸都扭曲了，从桌膛里拿出手机，悄悄地给自己的好姐妹发信息，上面写着：「我们开始行动吧。」
对方很快回复：「好。」
就这样，一段录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各个班的班群里传播。
而录像里的主角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
下午，黎琬和任真从食堂吃完饭回教室，不知道为什么那条小路上比平常多了许多人。
而且，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她们身上，时不时地和身边的人交谈。
任真打趣道：“我们的琬琬果然走到哪都是焦点。”
黎琬却不这么觉得，“你不觉得他们的眼神不一样吗？”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任真低声问。
黎琬扶额，这任真不愧是神经大条第一名，“反正不是那种喜欢的眼神，而是有点……怎么说呢，厌恶，就像是你看到你家熊孩子在捣乱一样的眼神。”
任真认真回忆，随后点点头，“有点吧，刚才经过那个红衣服的女生，我清楚地听到了‘视频’两个字，还有什么‘晚上’什么的，她们说的是什么？”
黎琬一时也摸不着头脑，直觉告诉她，有大事发生。
“不知道，先回教室吧。”
奇怪的是，教室门口的走廊上也站了几堆不是A班的学生，而且在看到她们过来时都结束了话题，噤了声。
那些人投射在她们，不，准确地来说是投在黎琬身上的目光，有厌恶，有讽刺，有轻蔑，有同情。
黎琬冷冷地扫视一眼那些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她的人。
进门时，不知道是哪个女生小声说了一句：“还以为自己很高贵呢？真的没想到，除了一个聪明的脑袋，哪里都不像一个人。”
黎琬脚步顿了顿，拉着任真快步走进教室。
“琬琬，怎么回事？”任真也察觉到了不对，黎琬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冷然。
“任真，我可能出事了，你千万别被牵扯进来了。”黎琬严肃地对任真说。
任真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转而又郑重地对她说：“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黎琬看着任真认真的脸庞，忽地就红了眼眶。
“哎，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任真忙递给她几张纸，就怕她掉眼泪。
黎琬也不是想哭，就是生理反应，“太感动了。”
在任真的追问下，黎琬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她。
“什么？那天晚自习你们去‘小黑屋’谈那件事了？”任真压低声音，略有些惊讶。
黎琬跟任真提过一句，但是没有说具体的细节。
任真也没想到黎琬说的“想做”，是黎琬已经想好了所有的步骤，她只单纯地以为是个梦想。
“嗯，很有可能是这件事。”
“那就糟了，‘小黑屋’没有监控，也没有人证，不能证明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任真也提起一颗心。
黎琬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这只是猜测而已，只是……我到底得罪了谁？他要这样对付我。”
任真想也不想，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张素语。”
听到这个名字，黎琬先是厌恶，后又陷入深深的怀疑，“不至于吧？她心这么黑？”
“唉，画人画皮难画骨，而且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个事儿。”
“什么？”
“就是你的语文资料夹在郗芃的里面那次，刚好在那晚上过去没多久。”任真停顿了一下，“而且，语文课代表是她同桌，指不定是他帮她干的，或者他也看你不顺眼。”
黎琬仔细想想，她跟语文课代表也只有学习上的来往，私下都没说几句话，但是听说性格不错。
如果是任真说的那样，还真是人心难测。
任真拿出自己看悬疑剧的经验给黎琬分析得头头是道。
“所以，十有八九是她，就我的分析来看，张素语当时出去了，肯定是把你们去‘小黑屋’那会儿录下来了，并且发给了很多人。”
看着任真胸有成竹的小模样，黎琬原本沉重的心轻松了不少，世上有几个人愿意无条件相信你，帮助你呢？
黎琬唇边扬起愉悦的弧度。
最终，任真对她说：“别太担心，走一步算一步，如果真的是张素语做的，她的目的无非就是报复你，而报复你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你考不上大学。”
“就算这件事情真的闹大了，再怎么样你也没犯大错。”
黎琬点点头。
任真说得对，不管是谁做的，她才不要让那小人得志。
下午。
有一部分同学回家是可以接触到手机的，他们看到了发的那个视频，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只不过不敢当着两个当事人的面，只敢在私底下胡乱猜测。
但是，在这样一种压抑的学习气氛里，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激起他们的好奇心，更何况，这样一则“大新闻”是关于两个学霸的。
两个人都是各个老师捧在心尖的上的，真的会是视频里面所说的那样吗？
黎琬的同桌是一个憨批，这次她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都忍不住来问黎琬。
“那个视频里的人真的是你吗？”
黎琬假装疑惑地问道：“什么视频？”
憨憨的同桌小声说：“中午的时候班群里有人发了一个视频，就是你，你和……”她看了黎琬后面一眼，“你和郗芃在晚上单独去‘小黑屋’。”
黎琬微微一惊，还真被她猜对了，果然就是那天的事。
“你知道是谁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