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帝君大人英明神武，从未陨落！”凝光被一句棺材板儿压不住给整破防了。
王赴归大吃一惊：“甚麽？帝君没死？”
“……罢了，既已至此，那就与你详说吧。”凝光扶额轻叹，大略讲解了一下封印奥赛尔魔神前后的事情。
王赴归这才知道，原来帝君只是诈死，先祖法蜕也仅仅是一具躯壳而已，什么“帝君遭逢天劫魂归高天，故此昭告璃月尚祈众民节哀”之类的话都是放出来的烟雾弹，真正的帝君早已白龙鱼服尘世闲游，不知跑哪里快活去了。
“原来如此，帝君本人就是假死脱身，难怪他给你出这么个主意，这是路径依赖啊！无他，唯手熟尔。”王赴归感觉自己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凝光一时噎住，想了想还是继续解释道：“帝君之所以让你假死脱身，是为了避免你受到来自那个地方的打击……”
她指了指天空。
王赴归抬头望天，只看到陌生的天花板。
“哪个地方？”
“那个漂浮在云端的国度。”凝光讳莫如深，不愿详谈。“传言，我们脚下的这方大陆，曾有过许多纪文明，有的文明也发展到了相当高的水平，然而他们的结果如你所见，只能在遗迹里看到些许残骸罢了。”
王赴归一阵失神，他想起了曾经驾驶过的疾风号，想起了那个大机器人遗迹守卫，也想起了自己用混沌炉心种的大蘑菇。
“也就是说……天道不允许科技发展，唔，听起来有点像智子封锁，又有点像……修仙渡劫，如果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引来天劫打击，若没有扛过劫难，就会出现灭顶之灾。”
凝光耸了耸肩：“虽然不知道智子是什么，不过大约就是这样的吧。你使用了一个曾经十分发达的文明的遗产，然而我们并没有相应的力量能够扛得住来自……上面的打击。”她又指了指天花板。
王赴归皱眉：“也就是说……我以后都不能搓核弹玩了……”
“不能。”凝光坚决地说：“你放弃这个身份，最重要的就是放弃这种不能掌控的力量。”
委曲地对点着食指，王赴归沮丧道：“人生少了好多乐趣……那你们制造疾风号不是也用到了不少遗迹里刨出来的东西吗？”
“那能一样吗，能一样吗？疾风号动静多大，你弄那玩意儿动静多大？你生怕上面注意不到吗？”凝光生气地用烟斗敲打着王赴归的外壳，发出哐哐的声音。
王赴归血值：-1，-1，-1，-1，-1……
“那我……还能留在新九门吗？我还能造铁路、造铁甲舰、造蒸汽机内燃机、造高炉造工厂吗？”王赴归委曲巴巴道。
“……不行，新九门也要收缩规模，遣散大部分成员了。名义上是要撤销这个组织，虽然我设法保留了几个核心成员，但你留下就太明显了。”凝光道。
从系统里取出那枚新九门的腰牌，王赴归叹了口气：“啊……我还指望这月俸三十万摩拉过活呢……之前承诺的种种福利我也没享受到呢，怎么这么快公司就倒了……我要这铁牌有何用……”
“不要了就还给我吧。”凝光伸手。
“那不行，我留着收藏也是好的。”王赴归连忙又收回系统。
“唉，我也知道，贸然让你放弃许多，也是万般无奈的事情。之前承诺补偿你的摩拉，大多都用于维持王扳子的神魂了，不过我私人送了你一间书屋，今后你可以此傍身。这些是剩余的些许摩拉，你拿去吧。”凝光从随身尘诗镯中取出了一枚超大的摩拉。
“这……不是制式摩拉？”王赴归奇道。
他接过了摩拉，下意识就收入了系统，然而并没有在物品栏找到，却是在界面上直接显示了数字：
「」
王赴归倒抽一口凉气：“好多零！个十百千万……五个亿！”
凝光扬了扬眉毛：“哦？有些本事，居然能一口说出这枚摩拉的价值。”
王赴归心念一动，取出了一枚100的下品摩拉，他再向系统看去，数值变成了：
「」
看上去，系统可以无损地分割和合并摩拉。摩拉对于系统而言，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强迫症的王赴归连忙将100摩拉又塞了回去，系统里的数字恢复成了那个庞大的整数。
“五个亿啊五个亿，一生一世花不完……”王赴归被摩拉砸晕了，兀自絮絮叨叨。
凝光有些好笑：“只是少许摩拉，你至于这么高兴吗？”
“少许？”王赴归大惊：“你是不是对少许这个词有些误解……”
他心算了一下，就按购买力来考虑，五个亿摩拉大约也相当于两千五百万人民币，买彩票要连中五次五百万，买野菇鸡肉串5760根加烤吃虎鱼440根可以连买200次让派蒙吃到爆炸，这对于上辈子月薪四位数的他来说，实在是一笔相当庞大的金额。而且人家还送他一处书店呢，再怎么也是一处不动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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