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民伤财!”
吴望海嘟囔一句,就和吴炳德大步走下了跳板。
一辆镶金的四轮西洋马车就停在码头上,车门已经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绸缎面棉袄的车夫守在那里,看到吴老爷和吴公子过来,赶紧殷勤地拉开车门。
“上车再说吧。”吴炳德拉着儿子进了车厢。
又让扛行李的仆人上了另一辆装货物的马车。
“振儿,算了吧。”
马车轮子刚一滚起来,吴炳德就叹了一声,说道,“转眼都光复8年。大明的天下都安如磐石了……国仇家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该往前看。现在为父又撑起一份家业,有码头有房产还有几条帆船,每年都有十几万元进账,当年你大伯当满清的靖海侯的时候。咱家都没有那么多收入。”
“那施家好几百口人命就这么算了?”
吴炳德摇摇头,苦笑道:“不算了还能怎么样?这改朝换代什么时候不杀个人头滚滚的,老实说,现在满清的勒保还在印度保有满人的一支香火,他们满人没有被屠灭已经是运气好的了,当年五胡乱华,什么匈奴啊,鲜卑啊,羯人、氐人、羌人这些,你看看现在在哪里?咱家当年当汉奸给满清卖命,享了一百多年富贵,也差不多了,这都是命。民主共和什么的,你也宣传了好几年了,有几个人相信?”
“还是有几个的……”吴炳德的脸色一黯。
其实真信的也就一个,就是学医的孙汶,他已经在吴望海的资助下去了欧洲了。
其他参加宪政研究会的同学,在毕业以后都各奔东西,忙自己的事业去了。
至于《君子报》的杜如崇等人,本来就对共和制嗤之以鼻,认为是无君无父,不值一提。
“靠几个人能成什么事儿?振儿,我看你还是早点娶个老婆,再纳几房姨太太,生一堆儿孙,也让为父享受几年天伦之乐吧。”
“父亲,儿子……儿子不想成家。”吴望海无奈的说道。
毕业一回家就催婚。
难道这也是传统?
“不……不想成家?振儿,你该不是有病吧?”吴炳德大惊失色,他可就一个儿子啊,靖海侯施家也就他一根独苗,这要是无法播种,那可怎么办啊,对得起汉奸祖宗吗?
不会真的因为当汉奸遭报应了,要绝种了吧?
“我没病……”
“那你不喜欢女人?”吴炳德的脸色有些古怪,“儿啊,那你就娶一个,给为父添个孙子,这总行了吧?”
“爹,你吴说什么?儿子……还想干大事!”
吴炳德脸色一沉,“振儿,你怎么还在做梦啊!如今的大明已经是铁桶江山,连俄罗斯帝国都打不过大明,你们几个人还能成什么事儿?趁着没有闹出什么逆案,还是赶紧收手吧!”
“爹,儿子我自有分寸。”
“你打算怎么干?”
“儿子想先在大明各处转转,考察一下社会。”
“社会?什么东西?”
“就是这天下,儿子要看看这大明天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
这大明天下现在是怎么一会事。
老实说。
连大明皇帝朱道桦自己都不是特别清楚。
尤其是这伤害。
所以朱皇帝也来了一次“光复大帝微服私访记”。
他脱掉了龙袍。
换了一身寻常的棉布袍,腰上挂着手枪、宝剑,身后跟着几名化妆为女佣人的近卫兵团女兵,身旁的罗皇后也身穿普通长袍,头上随便插着一个木簪子,挽着朱皇帝的手臂,行走在上海的街道上。
就和普通的上海老板出门差不多的派头。
在过年之前的上海,正是最为热闹的时候。
各处的商店都已经张灯结彩,琳琅满目的年货堆满了橱柜,都快要摆到街面上了。
由于有创东北,去西北,下南洋,东进新大陆几条出路。
所以现在在大街上倒是没有见到流浪汉、叫花子之类的——有的话,肯定会被衙门弄去以上那些地方当集体农庄的庄户去了。
朱道桦是在昨天清晨的时候突然到上海的。
连上海市衙都不知道皇帝已经到了。
所以现在朱道桦一大清早,就带着罗皇后还有几名女大内高手——都是相扑好手,经常不穿衣服表演相扑给朱皇帝看的那种高高手出门了。
在上海周围一看。
居然没有了两年前来到上海的那种混沌。
街道很干净,显然是有专人经常打扫。
说明上海市政运转正常——这是肯定的,上海是全国税收最高的城市。
一个市上缴的中央税,都快赶上广东省了。
其次就是没看到有“倒卧”的死人。现在可是大冬天,那些露宿街头的叫花子,是很容易被冻死的。
不过现在连叫花子都没看到。
所以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朱皇帝在街道上走着,时不时还买点小玩意,好不惬意。
自从当了皇帝之后,朱老板还极少有现在这么放松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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