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师袁珙。
先前在鹤鸣楼，袁珙曾算出他将是金科状元，结果中了！
也算出方中宪无缘功名，也中了。
更是隐约算出了皇太孙的身份。
张信彻底服了，今日特来拜会！
“老神仙来了！”
身旁的方中宪一个激灵，健步迎了上去。
张信眼睛一亮，跟了上去。
进入雅间。
一向嚣张的方中宪放低了姿态：“老神仙，那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请您宽恕。”
“你们想算什么？”袁珙很直接。
“前程！”
方中宪更直接，他将张信推到前面：“老神仙，您先给状元公算算。”
原本方中宪把张信当小弟。
自从张信成了状元，方中宪甘愿自己当小弟。
身份转变之快，让人啧啧称奇。
看着二人，袁珙抚须，认真打量着张信，尤其是面相。
片刻后，叹了口气，说道：“成也会试，败也会试，下一次会试，将是你的终点。”
“什么意思？”方中宪急道。
他隐隐听出了凶卦。
袁珙笑而不语，让他们自己领会。
张信身为状元，如何听不出其中意思。
意思是他从洪武二十七年科举会试脱颖而出，又在殿试夺得状元，但下次的洪武三十年会试，他将黯淡结束。
至于是官场的终点，还是人生的终点，张信不清楚。
即便问袁珙，这老道怕也不会再说。
“我命由我不由天！”张信盯着袁弘，像是在对命运做挣扎。
自己堂堂状元，只有三年辉煌不成？
袁珙笑着摇头：“信与不信，全凭本心。”
张信站起身来，就此离去。
“老神仙，我呢？前程如何？”方中宪满脸堆笑。
袁珙抬头看了眼方中宪，摇了摇头。
为什么摇头......方中宪急了：“老神仙，如何？”
“别问了，不好。”
“......”
方中宪仍在笑，但已经有些勉强：“您也太直了，不过我喜欢，具体能细说吗？”
见他如此坚持，袁珙只得道：“往后你少惹事，不该惹的人躲得远远的，还有让你父亲也是，当少说话。”
方中宪说道：“我父亲嫉恶如仇，恐难听劝。”
不听劝？非要作死？
袁珙叹了口气道：“那就没办法了，祸端不避，取死之道。”
嘴角微抽，方中宪只好问道：“我方家是何祸端？”
“灭族之祸！”
袁珙留下四个字，已经走了出去。
方中宪默然，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冷风涌入心头。
愣了片刻，方中宪像是反应过来，奋力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道定是唬我！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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