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药丸没有用油纸包着，只是一颗光秃秃的药丸。
但药丸凭空出现在苏文芝手里的那一幕，小李切切实实看到了。
他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张，恐惧吐着冰凉的蛇杏舔舐他的大脑。
他死死地盯着苏文芝掌心里的药丸，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也不是吃白食的人。既然你请我喝了糖水，那我也请你吃个糖丸吧！”
苏文芝说得俏皮，却让小李在转瞬之间又出了一层冷汗。
大白天的，小李头皮发麻。
这东西肯定不是苏文芝说的什么糖丸，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不过不用想也能猜到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李转身就跑。
奔跑时，小李两条失去知觉的手臂垂在身侧前后轻微摆动，看上去十分滑稽。
苏文芝捡起装糖水的碗，闭上一只眼瞄准了一下，然后将碗朝着小李的后脑勺扔了出去。
“嘭”一声，粗瓷碗砸到小李后脑勺以后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小李被砸得眼冒金星，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得狗吃屎。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小李连头都没回，继续晃悠悠往前跑。
只是这回他跑不了直线了，七拐八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了假酒。
苏文芝眨眨眼，没想到小李居然这么“身残志坚”，都有点儿感动了。
哎，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得当个间谍，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苏文芝一边惋惜，一边俯身从地上捡了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握在手里。
上下掂了掂，苏文芝有点儿不满意，放下这块小石头，眼神一扫，把前头一块有半个脑袋那么大的石头拿了起来。
再次掂了掂，苏文芝满意地点点头。
做出一个标准的扔铅球姿势，苏文芝喊一声：“走你！”
石头被扔了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十分美丽的抛物线，最后砸到小李的背上。
“咚”一声。
小李趴在地上，两眼放空、发虚，生无可恋，最后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悔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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