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明摆着手，一只手端着酒杯：“金柱子！就算在上海待一年，再回家时，夫妻大别胜新婚。就等于在上海奉献一年。”
邱芝兰端着酒杯：“你们深着喝。我随便了。这不是番伯伯在这里，我姨夫也在这里，王友胜老是吵吵和你去城市拦建楼工程活，这次正好是你表现机会。”
“是的金柱子。”王会明喝了酒杯中的酒：“番哥！树昌弟！咱们喝着。”他放下酒杯，拿着筷子菜吃。
“哎！经商才慢慢地兴起。”番刚仰坐靠椅背上：“我和树昌算是第一批经商的个体。会明！咱们这次来上海开店，会不会把以前公销社挤掉呢？”
王会明拿起筷子，夹着油炸鱼往嘴里塞着：“公销社吃的国企工资。一天八小时制度，卖不卖产品，都一样发工资。因此不同于我们，不干活没有工资。”
肖金柱拿着筷子夹着菜吃着：“也好！一年不回家也好，能攒钱钠。反正邱芝兰大姐也是一个样，一年不福利来公司，在上海管理这个十个店铺。”
“金柱！你说的都对。”王会明夹着菜，扭过脸看着肖金柱：“金柱！你我是前后邻居。我家这一修上房，谁去你家，我家看的一清二楚的。再说你家丽红在给二辉卖货。夏季和秋节的活，二辉紧紧手的问题。有老哥我在，不会有人去你家捣乱的。”
“我不是怕我媳妇跟别人跑了。”肖金柱叹了口气：“不说了。反正说出的话，一定做到。明天福利来公司谁来送货。”
番刚把目光投向赵树昌：“要不！让公司派三辆运输车专门跑上海送货。这个十店均一车货和玩似的。”
“这些事情吗？”赵树昌摆着手：“番哥！还是让晓燕和邱芝兰商量去吧！必定还没有开业。”
第二天早上，三辆运输车驶进上海西浦马家堡的福利来储备仓库院内。
冷藏车停在院内，王会明柱着拐杖围着车转了一圈，抬头看看走过来的番刚：“哎！番哥！咱这肉类不能卸车啊！卸车能保住冷冻吗？咱仓库没有治冷设备。”
“那么先在车上。”赵树昌指着冷藏车：“这三辆车百来万一辆，也是在外面拖运来的。也是亏了有自己帮忙买下拖到进口货船上带来的。”
王会明仰着脸：“我说我没见过这样的运输车呢？”
“熊江！郑树勇！姜伟！”番刚指着运输车：“你们先吃饭，到宿舍休息。让车着着火，保持车内温度。”番刚拍着箱货车后门。在一九八七年全国冷藏箱货车，除了BJ、上海、天津直辖市有，再就是河北北戴河有。番刚点上半截香烟抽着。
“番哥！计划五月二十八日，XH区、JD区、中工区、QP区、PD区，HP区、MH区、SJ区、CM区、JA区十家店同时一天营业。”王会明指冷藏车：“到那天之前做招聘，培训上岗，主要是办理福利来店免费优惠卡，买一百送一百优惠卷，优惠卷分十次返回。优惠会员卡打八折优惠，重值一百八折优惠，充值二百七折优惠，充值四百打七折，参加抽奖长虹彩电活动，可以迎得五千元一等现金奖的机会。”
赵树昌拍着王会明肩膀：“番哥！你亲家不经商那就是待材料了。以我看啊！他的智商能力超越我和你。”
“我能不知道我亲家。”番刚指着王会明：“在战场号称机器人会明，这老亲家就能熬夜，精力神能超常人。他替我挨了一枪，打到他腿上了。”番刚撩起后背，一个子弹穿过留下的伤疤。
邱芝兰走出房门，他给熊江、郑树勇、姜伟到上洗脸水：“你们洗洗脸，洗完脸到厨房吃饭。先凑合着添饱肚子，二楼有宿舍，你们住一间宿舍。大米饭给你们盛到碗里了。吃不饱自己盛。”
JA区福利来店门口聚满了人。
肖金柱拿着笔在记录着：“你的身份证，拿给我看一下。我登记下来给你。”
黄丽娜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我是初中学历，家具城工作。辞职到这里应聘的。”
于春利老汉坐在旁边：“你有什么特长。”
肖金柱抬头看着黄丽娜：“你善长记账啊！过秤啊！给蔬菜打包装，或者能卖肉类，叫卖等特长。”
“不瞒你说，我干过保管员。”黄丽娜看着肖金柱：“卖卖家具，点点数，记记账目。我会打算盘。我珠算。”
“很好！你被录取了。”肖金柱看着黄丽娜：“你今天下午就上班，回去休息一下。下午来班就行，我们公司招聘十位店长和十位保管，八十到一百名店内售卖，售卖工资二百度，店长六百加提点奖金和年终奖。我希望你成为福利来的分店店长，有我们老板直接面试考核店长。”
于春利喊着：“下一位应聘者。”
“我叫李晓杰！年龄二十七岁！”李晓杰递给肖金柱身份证：“孩子五岁了，我出来找份工作，我要求就在JA区工作，图照顾孩子方便。”
“好！为人民服务是集体企的责任。”于春利摇着头：“没有看出是孩子的妈妈。”
“学历！是初中生。”李晓杰扭头看着黄丽娜：“你等等我，我一会和个一块回村里。你也来应应聘的。”
肖金柱微笑着：“很好！你的身份证必须要登记，是为了你我的合法权力。”肖金柱接过那个女孩身份证，写着身份证号码。
于春利乐着，也拿笔在登记着：“你们一个又一个的来，咱福利来商铺招一百名员工。只要有能力，那么就来试试。录取的同志，按照学历再通知参加面试。选拔管理人员。”
一辆轿车在旁边停下来，番刚和赵树昌、王会明在车里走出来。
“JA区发展不太好，这里不太繁华。”番刚观望着旁边的民房和商店：“越这样的地方，越能消费我们的产品，因为有时间来回捎带着就把食品买了。”
王会明叹了口气，柱着那个弯曲黑色硬木拐杖：“我当了一辈子农民，知道了农村里的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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