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走了
常说水至清则无鱼。
虽然不明白原理，但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许不厌才没刻意透视都能瞟到这颗红水晶。
挥动钓竿，渔线轻松缠绕住水晶，随后一拉便脱水而出，落入许不厌手中。
“嗯？这东西啊。”
一旁的吕少丰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显然是半个月前许不厌斩杀天魔后，天空下的红色流星雨的正体。
到处都有，河流里飘荡些许也不足为奇。
透过晶石足以看见另一端握着它的掌心，许不厌仔细打量了一下。
“朝廷有管这东西吗？”
“有是有。”吕少丰面露难色，
“上面的吩咐也只是看见就收缴；但你也知道，最近都在忙新政的事，分不出太多人手。再加之这算修炼者的事，至少我这个丞相所代表的凡人官僚不能管太多。”
“嚯~”
许不厌不置可否，翻看翻看后，又抛了几下，似是掂量着什么。
“那有被收缴的不，我想看看。”
“有。”
收拾东西，二人便往应天府去了。得丞相请求，小吏很快便领着二人去了库房，朝廷在京畿一带收缴的红水晶都在这里。
只是……
“这么少？”
不光是许不厌，就连当丞相的吕少丰都大吃一惊。
来之前，原以为能看见满满一库房，结果，就一个三尺长的大箱子都没装满了。
“不应该啊。”吕少丰喃喃着：“那天不是漫天红晶吗？”
领路的小吏愣住了，很是不解。
“大人，什么漫天红晶？”
吕少丰怔了一怔，回头与许不厌对上了眼神，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对了，为了避免凡人心智被天魔污染，那一日皇帝催眠了京畿一带的居民，至于羽林军和镇魔军，嘴巴都很严，应该是没传出多少。
也就是说，人们根本不知道下过一场红晶雨，就在四处捡到红晶了。
但是，那也不应该收缴得这么少呀？这么大的规模。
“大人，最近应天府里的人都去安抚那些闹事的茶农了，实在分不出太多人手。”
这事意料之中，而小吏的下一句话倒是提供了另外的线索。
“此外，这些日子京城里的失窃案有不少人提到红晶失窃了。”
闻言，吕少丰蹙起了眉头——这话说得，就像有人在收集红晶似的。
他并非修炼者，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随手拿起一个在手里掂量掂量，埋头沉思之时，许不厌忽地发话了。
“这颗……”他挑出其中一颗，“你们收缴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小吏面露难色，一时回不上话，许不厌张了张嘴。
“我换个问法吧，这些晶石收缴回来的时候，都是这么光彩的吗？”
这回，他手指的是整个箱子，小吏倒是答得上来了。
“是的。”
“……”
许不厌没有再问，另一只空闲的手掏出另一颗晶石，就是从河里捞回来的那颗。
左右两边对比，吕少丰也看出了些许端倪。
“咦？好像，你手里这两颗有些黯淡。”
“嗯。”许不厌眯起眼，“这两颗，似乎少了什么东西，我太确定，可能是力……不对，科学点的说法是能量吧。还有……”
忽地，意识到还有旁人在，许不厌顿了一顿，将红晶放回去，只留河里捡的那颗，与丞相大人走出库房。
待到二人相处时，他才低声道：
“虽然修炼界的事你可能不太好管，但你最好注意一下。和天魔相关的东西，要是有人抽取其中能量来用的话……你懂的。”
“知道了。”
现在新政的事缓下来了，吕少丰也能抽出手处理其他事。
而且，红晶只是京畿地区的事，范围局限于此，总比之前作物危机影响全国好处理得多……吧？
钓鱼消遣到此为止，勾栏听曲、青楼吃席……吕少丰并没有再发出这样的邀请。
今日休沐，说不上衙就不上衙，许不厌暂且还算闲着，便一路送吕少丰回去了。
之前的吕府已经不复存在了，卖出去后，吕少丰又重新在外城靠内城城墙的地方置办了一处小院子。
真的蛮小的，也没侍从，做什么事都靠吕少丰自己丰衣足食。
“皇帝不管管你吗？”许不厌打量周围，“好歹是个能臣啊。”
“可能是想等经济危机彻底平定后一并赏了吧。”
吕少丰正说着，扭过头突然发现，许不厌正拿着扫帚清扫落叶。
“……之前就想问了，你这是洁癖还是强迫症？”
“更偏向后者。”确认落叶扫干净了，许不厌才继续道：“只是一点点而已，我喜欢整齐一点。”
吕少丰哑然，摇摇头准备往内屋走去，倏地想起什么顿住脚步回头。
“喝点茶吗？我这什么都没，唯独不缺茶叶。”
“不了，我待会就走了。”
但提起“不缺茶叶”，许不厌也自然知道理由，忍不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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