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我就是神
！
退居教堂外的主教顿足，猛地回头望向教堂紧闭的大门。
他感受到了，上神的气息。
神使大人，在做什么吗？
是了，一定是在沟通上神，他们地位低下，无法与使徒大人相较，没有资格倾听。
但这样就足够了，他已不再像此前那般失去与上神的联系而惶恐不安，使徒大人的存在已经证明他那信仰动摇的想法是愚蠢的。
不，不仅是愚蠢，甚至是不该存在。
他深感愧疚，若非使徒大人劝阻，恐怕他早已光荣赴死以入神界侍奉上神。
身为罪人，他已无资格要求自己一同聆听圣音了，听候使徒大人的命令就好了。
希望，日后可以赎罪。
主教就这么感动地闭上眼，朝着教堂跪下，祈祷。
可他所不知的是，大门之后，神使大人眼睛一闭一睁，眼前的光景已截然不同。
云彩。
入目的第一件事物便是如此，并非洁白的云朵，而是泛着光彩，绚丽、诱人，就像一样，想让人咬上一口。
随即而来的，是足下的空虚。
低头，才发现脚下也是一片云朵，轻飘飘的，柔若无物，踩在上面什么感觉都没有。
看来是进入到奇妙的地方了。
许不厌看着那不属于自己的双手，稍稍回忆起片刻之前的事。
红眼晶显然是特别的，无论是能听到祈祷，还是透着奇怪的气息，都足以证明它与天神教信奉的神明，也即是天魔·不死树息息相关。
在听过郭定和吕少丰关于所谓“洗礼”的描述，还有他在天神教了解的信息结合起来，不难猜到这洗礼和神魂相关。
他试着朝红眼晶沉下心神，便来到了这里。
闭上眼睛抓一抓手掌——没问题，可以清晰感受到“外面”的肉身。
现在他的状态有点一心二用的意味，两边都能感受得到并操控。
现实那边且不说，单说这个神秘的空间——恐怕，并非物质世界吧。
仔细想想就能明白，无论是他所听闻的哪一场洗礼，都是心灵层面类似幻觉的存在。
而洗礼之后对肉身的作用，也即是那个神印，可能是透过神像反作用投影出的术法。
抛去神秘的面纱，神印本质上就是一种对肉体的限制和远程传输信息和能量的手段。
那么，睁开眼睛，看看到底什么回事吧。
云彩，云彩，蔚蓝的天空，烈日。
此地似乎正是苍穹之上，倒是与“天神”二字般配。
但除却一望无际的天空与云朵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不，还有许不厌自身。
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呢？很可惜，这具身体似乎没有自视的能力，这里也没有镜子。
但低下头看，有手有脚，什么都不缺，只是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彩之中。
没有衣物，但看不出性别，也没用毛发，可以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但又缺乏真实感。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很快，许不厌就发觉了。
没有心跳，也感觉不到脉搏，感官并不细腻，四肢似乎只是为了存在而存在，人体应该感受到寒暖、气息，也不存在于这具身体之中。
至于内在，他尝试张口说话，但好像嘴唇只是存在而已，并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内里也是空空的，没有舌头，吞咽口水也不会感觉——毕竟根本没有口水。
摸摸头，也是没有毛发的，再摸摸脸，和嘴巴一样，其他五官似乎只有一个轮廓，眼睛也不能眨。
但他却是能听见东西，闻……这个试不出来，但说话的话……
【啊——】
傻傻地，不需要张嘴就叫喊了一声，至少自己听得见，看来是不需要嘴巴就能直接发音了。
许不厌试着想象了一下，难不成，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类似石膏雕塑一样的存在吗？
——而且还是个光头。
等等，差点忽略，自己现在是浑身放着光的。
仔细想想，这岂不是“洗礼”中所看见“上神”的形象吗？
——我成神了？
有可能是这么一回事吧，别说他脑洞太大，但既然他们信奉的天神是被他干掉的不死树，那很难不让他联想在一起。
那么，这里，就这样了吗？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假设，这是一个受“上神”随心所欲控制的空间，而且红眼晶上还有一颗眼睛。
【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心里这般想象着，忽地，本就一心二用而导致的双重视觉，又多出一重。
这一次，眼中的世界笼罩着一层红色，许不厌看到了自己的脸。
毫无疑问，那就是在教堂中的自己。
原来如此，可以借红眼晶观察外界。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未免太简单了。
视角回到异空间之内，依然那般，安安静静，只有他和云朵。那么问题就出在这些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多少的云朵之上了。
会是什么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许不厌随手触碰了离他最近的云朵，小小的，但光芒却格外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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