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一刀不敢动，颤抖着小猪身子，瑟瑟发抖着。
“呜呜哇”的叫了起来。
叫声很是可怜，惹人心疼。
黎衍的眸里闪过了一丝疑惑，轻声开口：“今夜不冷吧。”
楼司霜忍笑：“不冷，还有点热。”
没等黎衍问下句，楼司霜接着说了下去：“不用管它，它遇热怕冷，遇冷怕热。”
砍一刀：“……”
呜呜呜！宿主，你真是我的好宿主！
连说我“有病”，都这么委婉的去说，真爱我，呜呜呜！
楼小虎在这边“教育”着黎衍，佳丽三千只取一瓢，楼司霜则在另一边，开口回答着白仲辰的问题。
她嫣然一笑，道：“能成为您的义女，是我的荣幸。”
“只是……”
这句“只是”，把嘴角咧了个大半的白仲辰，给吓了回去。
他的心提了起来，紧张的说：“只是？”
“公主太过尊贵，我受宠若惊，恐不能与之匹配，县主即好。”楼司霜温然说道。
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是哪个越高选哪个，毕竟拉仇恨嘛。
自己还得大用特用金手指呢。
但她刚刚想过了，要是公主的话，做事就没那么方便，加之……
不合适。
对天宁还有白仲辰来说，自己所说的县主已然是高攀了他们，这公主……
那是高攀中的高攀了。
不适合，不合适。
县主，才是最好的身份。
白仲辰眉头一拧，有些不太开心：“小霜霜怎么能那么说，你就是当女帝，那都绰绰有余，一个公主还有啥不能匹配的，要我说，那就是大配特配。”
“谁都没你配。”
也不知道是蝴蝶效应，还是楼司的感染力太强了，大家说话，渐渐司言司语。
“小霜霜他爹，你怎么觉得？”
楼司眼睛都不带眨的，附和白仲辰的话：“就是，我宝贝女儿，就是做这天宁的王，都行。”
这两个人说话，是一个比一个敢，丝毫不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到捅出去。
这等待他们的，那可是比死还惨的结局。
不过话是这么说，真抖出去了，白仲辰和楼司也没啥要紧事。
一个是本国太上皇，一个是别国摄政王。
太上皇不用说，那肯定动不了。
但就算想针对楼司，这天宁帝也得思量思量再思量，这能不能动。
楼司霜：“……”
真看得起我！
“行，那等你恢复记忆，我就去当女帝，别忘了啊。”楼司霜说出了更敢的话。
砍一刀的眼珠子再一次要掉了出来。
这三个人，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接，一个敢答应啊！
白仲辰表示没问题：“那必须的，那每天多给我扎几针吧，让我早日恢复记忆，给你个女帝玩玩。”
这边，楼小虎也教育完了，也得到了黎衍不是皇帝的真相了。
他气死了，也渴死了，更累死了。
他现在是渴死的鱼。
可恶的姐夫，也不早说，害得他说了那么多话，可恶可恶啊！
黎衍作为一个天宁人，还是个天宁将军。
听着自家太上皇要把帝位给对国郡主当时，面上毫无波澜。
甚至……
他还想助她一臂之力！
一起干着大逆不道的事情。
楼司青就更别说了，别说满眼满心都是楼司霜，那是每根汗毛，每个毛孔也是。
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会乐呵乐呵帮她递刀，并教她用什么法子折磨他最好。
用砍一刀的话来说：这真的做到了“团宠”啊！
名副其实的团宠！
……
玩笑也开完了，开始回归正题。
至于究竟是“女帝”还是“县主”，楼司霜不急着要答案。
毕竟现在的白仲辰，还是在失忆中，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清醒的。
不清醒的人说的话，是不能够当真的。
楼司霜看了眼在一边乖乖听着他们讲话的小奶团，柔声问向黎衍：“小红和小蓝，应该是皇子吧？”
黎衍点头：“是，我长姐是丽妃。”
“不过她现在不是了，她死的时候，被降为丽美人了。”黎衍面目平静，淡淡说着。
彷佛，这么悲惨的人不是他的亲姐姐，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楼司霜的眸子动了动，没有说话。
她应该安慰他的。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也是她头一次，觉得还有能让自己安慰不了的人。
她的羽睫颤了下，手微微抬了起来。
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小动作，险些让黎衍破防。
如一道冬日里的暖阳，洒进了他的心里。
流淌在四肢百骸中。
温温暖暖，叫人迷恋，沦陷。
黎衍抬头向她看去，后者则在他看过来的那一秒中，扬起了笑容。
这个笑容，比刚刚那道暖阳，更为耀眼，温暖。
它散发出来的柔和金光，刺得他眼睛睁不开，隐约中有晶莹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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