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田门太的表情极其不自然，甚至说有些难看，就仿佛这是他以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以往通过鬼占卜，得到的答案往往只会有一个。虽然我驾驭的这只鬼，会视占卜问题的难易出现一些误判，但答案只会有一个！可是，这次占卜得到的答案却多达……”竹田门太用两次重复表明这点从未出错。
陈默问道：“几个？”
“数不清。就像被猫咪玩过的线团一样，凌乱的线条根本找不到哪一个才是源头，或者说是鬼占卜正确的答案。”竹田门太面色难看道。
“所以说，这起事件的犯人可能遍布岛国。”
“开什么玩笑？遍布岛国？”天若音海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但是我通过鬼占卜得到的答案就是这样。那些凌乱的线条代表着无数的人。”竹田门太把桌面上炸碎的玻璃球碎片聚集在一起。
拿起旁边那张代表着恶魔的塔罗牌，“两种鬼占卜方法都得到了一致的答案。这张恶魔就证明了水晶球占卜没问题，你们追捕的驭鬼者就代表着恶魔，数量是数不清的。”
“不过，或许也有另一个解读。”竹田门太忽然道。
“什么解读？”
“那就是这名驭鬼者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人。因为无法确定具体身份，所以鬼占卜反馈的答案就是全部岛国人。”竹田门太道。
陈默一愣，竹田门太的这个答案或许是对的。
“那个驭鬼者袭击人的时候，并不会自己出现，而是控制死掉的普通人，就像是被厉鬼杀死的普通人变成鬼奴一样，两者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那么说，咬痕是不是可以看做是鬼奴印？因为被杀死的人在变多，犯人驭鬼者的身份就会变得更多？但，驭鬼者之所以是驭鬼者，首先他就是人类啊！”陈默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但都是杂乱的思绪。
竹田门太道：“占卜到此为止。至少在一个星期内我暂时派不上用场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陈默诧异道：“你的厉鬼能力一个星期只能使用一次？”
竹田门太露出爽朗的笑容，“没错。所以我在除灵社驭鬼者里面算是一个异类吧。虽然我并不适合主动对抗厉鬼处理灵异事件，但比较幸运的是，因为这只厉鬼的特殊，我复苏的速度很慢，至少和我同时成为驭鬼者的人死了好几个。”
“而我……大概还能活挺长一段时间。”看着被风衣挡住的胳膊，竹田门太道。
陈默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的能力如此特殊，但却是个派不上用场的原因了。
就如同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毕竟，一个星期才只能使用一次，基本不需要考虑去正面对抗厉鬼，或者是处理灵异事件了。
竹田门太离开了，陈默和天若音海却泛起了难。
天若音海道：“没有意义的占卜。数不清的源头？开什么玩笑，难道要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吗？”
陈默道：“我倒是觉得他第二个答案是对的。那名高中生肯定是类似于鬼奴的存在，驭鬼者控制着他袭击人。虽然我不清楚竹田门太鬼占卜的切入点是哪里，但这名驭鬼者犯人可能是极其特殊类的驭鬼者。”
能够让米国驭鬼者组织来抓捕的驭鬼者，不可能是拥有普通能力的驭鬼者，里面肯定有大秘密，甚至这名驭鬼者本身就是一个异类呢？
天若音海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想要直接找到源头的方案已经失败了。现在只有找到你说的那队米国驭鬼者了。但是竹田门太的能力一星期只能使用一次，难道我们要一个星期之后再行动吗？”
“除灵社那边调查一下不行吗？既然他们来到了岛国，肯定就要找地方住宿，调查一下酒店之类的地方。”陈默道。
“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他们肯定用的是假身份，除灵社这边又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他们甚至都不一定住在东京这边，找起来更麻烦。”天若音海摇了摇头。
陈默脸一黑，这除灵社未免也太没用了。
“这种处置效率……不，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驭鬼者本身就是处理灵异事件的，这种由驭鬼者引起的连环杀人事件，应该让侦探来处理，不过岛国没有米花街。”陈默暗道。
陈默想了想，“这起事件现在已经很棘手了吧？”
“死了差不多二十人了。现在外面还围着记者，说不定晚上就能看到报道了。”天若音海道。
“那如果我们尽快处理掉，是不是能得到更多的报酬？”
“报酬？”天若音海抬起头看着陈默。
“别告诉我帮除灵社处理灵异事件，就给升级？处理一件难道不给报酬吗？”陈默道。
“不。当然有。按照灵异事件的优先程度，如果成功解决一些级别高的灵异事件，甚至会奖励特殊的灵异物品。不过，现在这桩灵异事件还没有正式扩大，报酬只能算最基础的，给黄金还有钱吧。”天若音海道。
他压根没想过什么报酬，如果事件继续扩大，死的人会更多，同样，他作为地区负责人肯定会在成绩上有损失。
陈默想了想，对联络员绫小路帆波道：“汇报一下，如果我处理了这桩灵异事件能给多少报酬？我不要钱，只要黄金或者灵异物品。”
天若音海道：“你有办法处理这桩灵异事件？”
“不。至少找到昨晚那队米国驭鬼者肯定是没问题的。”
“那你不早说？”
“我为什么要第一时间说？这会用到厉鬼力量，我不需要顾虑自身厉鬼状态吗？”
“所以，你需要提高报酬？”
“当然。毕竟你都说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还是之前的价格那就有些亏。同样，我也要考虑负责地区的安全，所以多要一点报酬没问题吧？”
能搜刮的地方那就要开口，反正现在谁都摸不清驭鬼者到底在哪里，自己又有这个能力。
但他肯定不会直接从鬼网站获取犯人驭鬼者的身份，毕竟，连鬼占卜都占卜不出来，肯定涉及到特殊的厉鬼，自己可不想在得到情报的时候，瞬间复苏……
所以，慢慢来，能薅除灵社的多少羊毛就薅多少。
就算处理失败，反正自己加入除灵社才一天，而且还有天若音海一起背锅。
“先找到再说，除灵社驭鬼者这么多，再不济就求援就是了。我先要拿到一部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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