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林燃整个人被吻的头晕目眩，顾霖这才稍微放过她一点，指腹温柔地搓揉着她的唇瓣，一点点将她游走的理智带回来。
林燃眼睫微微一颤，水雾蒙蒙的眼睛有些懵地看着顾霖。
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顾霖道，“现在知道了吗？”
声音喑哑，低沉，带了几分无奈。
林燃听完，只感觉头顶有道惊雷劈过，劈的她有些头晕脑胀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又是一个激灵，她火速从顾霖手中抽回手，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和顾霖拉开了距离。
顾霖看在眼中，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被我。”喜欢就这么难受？
后话顾霖到底是没有机会问出来，就被林燃一下打断了，“我倒是没想过，顾总撒起慌来，居然也会这么一本正经。”
为了她，所以才在林家留了十几年，任劳任怨地听候着林老爷子的差遣，这理由说出来，的确让人吃惊，甚至还让人有些感动。
不过，这感动也是建立在他没有把她当一个一无所知的傻逼的基础上。
所以，顾霖现在算什么，把她当一无所知的傻逼，随便哄上几句话，就可以完全无理由信任他的蠢货。
这未免也太可笑了一点。
林燃：“这借口可真好，说的我差点都相信了。”
话里带了几分阴阳怪气，顾霖听闻，喉咙滚了滚，到底还是把剩下的话全部吞了回去，他浅笑了一声，“变聪明了。”
果然如此！
还真是把她当傻子一样戏弄。
想到这，林燃突然有些冒火，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当然，在蠢的人被骗了这么多次，也该长点记性了，要是在这么蠢下去，那就没意思了。”
话有些争锋相对，顾霖听闻，眼底情绪翻涌了一阵，在落下的时候，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或许。”
“无所谓。”林燃讨厌顾霖这个态度，前一秒把她耍的团团转，这一秒又开始表演多情人设，如此多变，还不如去演川剧变脸，所以，她干脆地打断顾霖，“反正我也不在乎。”
话说的没心没肺，顾霖听完，直接被气笑了，“不在乎？”
“是。”林燃回毫不犹豫。
顾霖闻言，眸光沉了沉，浑身气压也在这一刻陡然降下，下一秒，就见他沉着一张脸，朝林燃步步紧逼，“是吗？”
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林燃看着他这一反应，心头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她轻抿了一下唇瓣，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试图避开顾霖。
“你，你。”怎么了？
“所以你在乎什么？”林燃话还没问完，就被顾霖直接打断了，接着，他话语森冷地问了一句，“秦墨？”
话落，林燃一下撞在了沙发扶手上，膝盖弯了一下，没注意屁股坐空，下一秒就要往地上摔下去的时候。
顾霖却在这时，直接出手，一下拽住了林燃的手腕，在一伸臂，就地把林燃捞回了自己怀中。
撞进顾霖的怀中，林燃心脏跳动的厉害，手死死地拽着顾霖的衬衣，脸也跟着埋在了顾霖的怀中，整一个受惊的小鹿，看起来很是可怜。
将林燃紧紧地搂在怀中，顾霖的心头多了一些无奈，他无奈地揉了揉林燃的发顶，安抚着她的情绪。
就这样耗着，一直等到怀中的人儿冷静下来，浑身不在发抖后，顾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在听怀里的人儿委屈地说了一句，“好凶。”
声音细如蚊喃，很明显被吓的不轻，话里细听还带了几道颤音，就这么一下落在顾霖的心口上。
顾霖心口一疼，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叹息声从林燃的头顶落下，林燃听闻，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瞅了顾霖一眼，就见几分无奈爬到了他的眉眼间。
“没事了。”顾霖认输了，他动作温柔地揉了揉林燃发顶，话语温柔地安抚着她。
林燃抿了一下唇瓣，收回目光，脸又往顾霖怀中埋了一下，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然后不停地在她耳边放大，最后让她在不经意间失了神。
所以，他真的是因为她，才留在林家这么久的吗？
*
林瑶有时候还挺羡慕林燃的，羡慕她有顾霖给她铺路，而且还是悄无声息地帮她铺好路的那种。
她原本以为，他早该对林燃死心了，尤其是在他母亲去世那天，林燃和其他人说不过就是玩玩顾霖而已的那天，他就已经对林燃死心了。
却不想，他不但没有死心，而且念根还扎的越来越深。
她还记得，那天，天格外的阴沉，处理完母亲葬礼的顾霖在林老爷子的一通电话下，回了林家老宅。
那天路过聚会厅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只因里面传来了说笑声，各种话题交缠着，最后归于一处。
“林燃，你对顾霖这么好，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沈沉随口一问。
林燃嗤笑了一声，“我是脑子有病，才会喜欢上那个死木头，不过就是逗着他玩玩而已，你们该不会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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